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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
一時之間蒼梧還以為這幽夢術還沒結束,鳳柒撲錯了人。只是察覺到懷裡還帶著水汽的溫熱軀體,便知道沒夢醒的大概是這隻小鳳凰。
他隨手化了件紅色衣袍將人裹住,喉間很輕的應了一聲「嗯」。
清涼之氣傳來,濃鬱的清木香讓鳳柒耳朵紅了,只是他此時體溫哪裡都高,倒是看不太出來,他也意識到自己此時有些失禮,連忙直起身將衣服穿好隨口問:「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不過七日。」蒼梧揮手使了個清潔術,從鳳柒身上沾染的水汽倏地就消失了。
鳳柒一邊穿一遍覷著蒼梧,忽然瞧見他身上這身衣服和蒼梧身上那件很是相似,只是顏色不同而已,嘴角咧得更開了。
聽到只有七日確實有些驚訝,因為他做的夢是真的很長,從小紅鳳凰一直到小白鳳凰直到一道天雷將他劈醒!
「方才是天雷?」
「嗯。」
「怎麼回事,」鳳柒問道:「有人渡劫?」
蒼梧沒說話,只是揮手施法將那藍色「巨碗」變沒了,在鳳柒將衣服穿好之後才將視線移過去,瞧見他周身的水汽不過瞬間便被他的體溫被蒸乾,一頭青絲只有發尾還濕潤著,隨著鳳柒靠近他,透明的水珠飛落到了蒼梧的衣擺上,然後沒入不見。
「嗯?」鳳柒見蒼梧不語也不再追問,左右不會是帝君渡劫,他隨手撩了一把頭髮,動用一絲絲靈力那些黏在一起的青絲就散開來,鳳柒覷了一眼蒼梧,從懷裡將蒼梧送他的那隻木簪變了出來,對著身側的冰牆開始束髮,只是手就跟沒骨頭似的連把頭髮都握不住,一邊束還一邊嘟囔著這頭髮忒不省心。
蒼梧掀起眼皮與冰面上鳳柒懊惱的模樣觸個正著,隨後便緩步踏至他身後,從鳳柒手裡接過那隻木簪,攏過那一頭溫熱的髮絲輕巧的將鳳柒口中「不省心」的頭髮固定。
鳳柒乖乖地不動彈,蒼梧身量比他高一些,在蒼梧靠近的時候他就有意無意的蹲下一些,分明就是等著蒼梧過來幫他,嘴上笑嘻嘻諂媚,「謝謝帝君,帝君束髮比我好得多。」
蒼梧就跟沒看見他嘴角的偷笑似的,從容不迫的「嗯」了一聲,卻忽然從對面的冰牆上瞥見自己嘴角翹起的詭異弧度,他倏地想起什麼似的扯平了嘴角。
鳳柒清醒的快,而在魔族的朔月卻始終沒能醒過來。
苦荷死之前的囈語彷彿詛咒。弦月試了各種方法,尋了各種珍寶靈藥始終沒辦法將朔月胸前的傷口修復,只能憑靠弦月傳渡過去的靈力養著。
床榻上的人籠罩著一層柔和的白光,眉頭舒緩,彷彿沉醉於美夢之中恬靜美好。但弦月卻知道朔月此時必定十分痛苦,那鳳凰的一擊遠比他想的要難纏得多,若單單只是熾火之傷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沒想到那是蒼梧的帝後,所以鳳凰的神火之中還混雜了一絲屬於蒼梧這上古神帝的神壓,這也是朔月這傷遲遲不好的原因所在。
弦月目光落到角落裡那堆破敗枯骨之上,手掌翻轉一顆血紅珠子出現,隨著弦月將神識探入,那紅珠子光芒不斷翻湧,細看其中便能看到一幕幕景象走馬觀花似的迅速掠過。
過了一會,弦月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你也不是一無是處,這十萬年的記憶倒幫了我大忙。」
隨著這句話那血珠中忽然黑氣翻湧,似是苦荷強烈的不甘。苦荷雖然是八大魔君中實力最弱之人,卻也是最博聞強識之人。
弦月十分慶幸當年將苦荷一身功力盡數吞噬之時,也將苦荷的記憶也封存於這魔靈珠之中。
而要如何解除朔月身上的上古神壓他也從這記憶中尋得。
——
北海。
一白一藍兩道光線落於海邊,執明揮手一道藍光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