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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光線透亮，從他頭頂洩下來，整個人少了些隱晦暗沉，多了點意氣風發，倒是和她記憶中的那人相似了許多。

那種即使多年未見的熟悉感瞬間回籠，重逢的喜悅這才緩緩而來，沖淡了剛才的不快和委屈。

她難得不在扭捏逃避，主動問：&ldo;明嶢哥哥，你這幾年過的好嗎？&rdo;

蘇燦記得她離開那年，明嶢特別忙，經常顧不上吃飯，顧不上睡覺，每每瞧著，都是憔悴的模樣。

明嶢單手託著臉，聞言，放下手機，斜睨過來，懶洋洋地說：&ldo;沒有崽崽，哥哥過得不好。&rdo;

語調帶著氣息聲，像在控訴，又像是撒嬌。

蘇燦只覺得臉燙，心跳也快，腦袋跟著也空白了一瞬：&ldo;啊？&rdo;

明嶢笑出聲：&ldo;還真信？&rdo;

這回，蘇燦徹底不說話了。

她去美國後，很長一段時間晚上入睡困難，那時候，她就閉著眼睛，想明嶢。

有時候想明嶢逗她玩時，講的那些小學生都知道標準答案的腦筋急轉彎；有時候想明嶢生氣時，嚴肅不苟言笑的臉；有時候也想明嶢工作時，專心致志的樣子；更多的時候，蘇燦想的是明嶢過得好不好？沒有她去警察局送飯，他是不是又會忘記按時吃飯；沒有她燒熱水，他是不是總是拿著涼水就喝……

所以，明嶢說他過得不好的時候，她是真的就信了。

&ldo;生氣了？&rdo;明嶢壓著嗓子，跟她說悄悄話似的，周圍人多，聲音又嘈雜，蘇燦皺了皺眉，壓根沒聽清明嶢說什麼，就見他嘴巴一張一合。

見蘇燦那呆愣的模樣，明嶢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蘇燦沉默了幾秒，最後妥協，把耳朵貼過去。

明嶢湊上來，男人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她似被釘在原地，僵著身子動彈不得，說話時吞吐的氣息和熱浪就在耳根處，他說：&ldo;別生哥哥的氣，這些年哥哥特想你。&rdo;

小時候，明嶢也經常說想她，偶爾她沒去公安局找簡柔，隔天再去，明嶢就會趴在她寫作業的桌子上，手指敲著桌面吸引她的注意力，等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時，他才慢悠悠地說：&ldo;一天沒見到崽崽，特別想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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