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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方永！&rdo;她叫他一句。

&ldo;啊？&rdo;

&ldo;沒事，你就是你&rdo;

&ldo;什麼我就是我？我不是我還能是誰？&rdo;方永撥掉酒塞，倒了兩杯酒端過去，&ldo;接著，乾杯！&rdo;

白飛接過酒：&ldo;喝了這杯我就去睡了，有點累。&rdo;

&ldo;怎麼忽然好像不開心了？&rdo;方永到嘴邊的酒沒有喝，落了下來，&ldo;還懷疑我呢？&rdo;

&ldo;不是。沒不開心。你覺得今天哪套內衣最好看？&rdo;

&ldo;看不出來。&rdo;方永摸摸後腦勺，&ldo;我看樣子都差不多，就是顏色有區別&rdo;

&ldo;那你說哪門子的為我驕傲！&rdo;白飛不悅，喝下半杯酒。

&ldo;真的驕傲！&rdo;莫名其妙的驕傲，&ldo;你如果設計的是衣服，我差不多能回答你剛才的問題。&rdo;

&ldo;我設計過衣服，離開法國就不設計了&rdo;白飛走到沙發前坐下，嘆了口氣，&ldo;我本來學的就是服裝設計。&rdo;

&ldo;那怎麼改了？&rdo;方永站到白飛面前。

&ldo;沒有為什麼，想改就改了。你再也別說那句話。&rdo;

&ldo;哪句？&rdo;

&ldo;為我驕傲。&rdo;

&ldo;為什麼？&rdo;

白飛眼簾垂下，手裡的紅酒杯被她緩緩轉動：&ldo;以前有個人拿著我的設計圖，用和你同樣的表情說了同樣的話，我討厭那個人，你別再說了，我不想也討厭你。&rdo;

方永看著白飛表情，臉色漸漸深下去，他把她的臉抬起來，緊盯著她的眼睛，問：&ldo;前任男朋友？&rdo;

&ldo;嗯&rdo;

&ldo;他做了什麼讓你討厭他？&rdo;

&ldo;&rdo;

&ldo;告訴我。&rdo;方永說。

&ldo;討厭前男友還需要理由嗎？&rdo;白飛笑了笑，一絲蒼白，&ldo;我累了，先回房間了。&rdo;她放下酒杯，起身，與方永擦肩而過。

方永目光去追她的背影：&ldo;白飛，你把事情埋在心裡對你沒有好處！為什麼不能告訴我？&rdo;

&ldo;方永，假如有一些事情你連回憶都不敢，會敢說出來嗎？&rdo;

第二十章

方永著手開查誰給他媳婦兒送花，誰想截他的胡，威脅必須掐死在搖籃裡。

他因私廢公，車停在白飛公司門口，帶了足夠的煙和雪茄打發時間，後座還塞了一條沒用的大狗金條，等不到那個送花的廬山真面目就先擒住跑腿的。

整個上午，不見送花的人的蹤影，中午的陽光照進車裡，溫暖得金條呼呼大睡，他也眼皮發木，想睡覺，但不能睡，搓搓臉皮讓自己精神精神

約下午一點半，一輛麵包車停在他車旁邊，車後玻璃貼著某某花店的名字和訂花電話，車上下來的男生抱著一束鬱金香，手裡掐著一沓單據，邊低頭看單據邊往大廈裡走。

&ldo;兄弟。&rdo;方永腦袋探出車窗，&ldo;你等等。&rdo;

&ldo;怎麼了哥？我車擋著你車了？&rdo;男生跑回來左右看看，&ldo;沒有啊！&rdo;

&ldo;不是，我問你點事兒。&rdo;方永笑了笑，下車。

&ldo;問我啥事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