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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出安王世子不會當場氣死, 便乾脆把軍師諸將都叫了過來,大家一起商議。
話說禮王手握秘藥, 本人在醫藥方面也確實有點建樹。
他肯躲到大晉最南端, 自然提前做了完全的準備。不過他本人安然無恙, 不代表他的屬下他的兵都平安無事。
瘧疾加霍亂,是標準團滅配置。要不是容道遠是個經驗豐富的掛逼又及時趕到,太子那邊能減員三分之二。
而禮王這邊,情況稍好,卻也有三分之一的步卒再也看不到太陽了。
要知道在冷兵器時代,戰損百分之十,隊伍就有潰逃的可能。此時禮王這邊將士們雖不至於潰逃……主要也是無處可逃,但全無戰意是肯定的。
若非如此,溫大怎麼能順利離開禮王的「老巢」,找到太子這邊來。
接下來,容道遠繼續當他的神醫,跟南瑾平一起就地編寫了一本關於瘧疾和霍亂的常識醫書。
而太子他們在花費了若干時間精力,主要是用容道遠的特效藥開路,最後甕中捉鱉,在一群為自己性命而舉手投降的兵士之中摁住了禮王。
覺得自己可以跟父皇交代,狂喜之下太子身子劇烈晃了晃,他扶住禁衛的肩膀,才勉強站穩。
大軍帶著禮王得勝而歸的時候,容道遠依舊雷打不動,在大營中熬藥。
平定禮王之亂後,大軍好不容易在年底前趕回了京城。
太子大病初癒的模樣落在帝後眼中,王皇后先淚奔了。
熙和帝比較繃得住,在家宴後單獨召見容道遠,仔細過問太子的身體情況。
容道遠自是問心無愧,若非他出手,回來的就不是太子而是裝著太子的棺槨了。他在熙和帝的追問下,不太委婉地回報:太子是活不過你這個親爹的。
而太子顯然也對自己的情況心裡有數。
他休養了三天,趁著精神頭不錯,面見熙和帝,提醒熙和帝認真培養四皇子,「父皇,兒子只求能多活些年頭。回到家裡我媳婦抱著我哭,我閨女也跟著哭……兒子不想讓她們再哭了。」
熙和帝一時間也無語凝噎。
經歷禮王之亂,活明白的也不止太子一人。
休養了幾天,能夠拄拐走動的安王世子竟然找上門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以禮王敗得那麼快。」
容道遠這幾天剛忙完他編纂的醫書付印,正在準備春闈,於是他低頭翻看著典籍,並不說話。
安王世子狀似感受不到他的嫌棄,「她倆簡直當我不在,公然卿卿我我。我該怎麼辦?」
王玲瓏看不上男三溫大,劇情裡如此,現實裡亦如此。
容道遠合上手裡的書,「你居然跑來問我,我很驚訝。」
「雖然你不說,但你跟我們夫婦都有仇,見不得我倆過得好,託你的福,我倆也確實過得不好。」安王世子鄭重道,「我如今尤其想玲瓏過不好,當然要來問計於妹夫你了。」
容道遠喜歡敞亮人,哪怕安王世子偶爾敞亮一下,他也願意給個面子,「她在南邊時怎麼對你,你跟陛下提一提。」
雖然他心裡真正的想法是:禮王的秘藥不僅能讓人瘋,還有隱秘的降智的效果。
安王世子猶如醍醐灌頂,拄著柺杖跑走了。
話說回來,王玲瓏的確想害安王世子,但不至於要他性命。
安王世子跑去熙和帝那兒告狀,被扣了個「殺父毒婦」帽子的王玲瓏如何肯忍,當即在宗人府大堂裡把安王世子如何跟禮王勾結,收受十四王餘孽孝敬等亂七八糟的破事一股腦兒掀了出來。
容道遠和南瑾平期待的男女主互撕大戲終於上演,不過因為王玲瓏還懷著孕,安王世子行走還要拄拐,導致他倆只能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