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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白月玫沒了平時散步的心思。平日裡她也沒有什麼事情,府裡逛逛,看看書,也就這麼兩件打發時間的事情。
「書和藥貼給大少爺送過去了嗎?」
白月玫的舅舅家是開醫館的,她娘從下耳濡目染的學,未出閣時也給婦人家看過病,稱得上是一位女大夫。
白月玫從下對這些花花草草治病的藥物感興趣,跟著她娘也學了一些東西。只不過她娘去的早,學藝不精罷了。
沒了她孃的庇護,在府裡的日子也不好過了,醫書也放在一旁落了灰。如今為了祁瑾周,重拾醫書。
白月玫早前幾日『串通』祁瑾周身邊的明遠,在祁瑾周晚上入睡時點上安神香,讓他睡得異常沉穩。她好悄悄的去看他的腿。
明遠也很急,他也希望大少爺的腿可以好起來,能像正常人一樣的跑跑跳跳,可是怎麼多年以來,大夫也看了,藥也喝了不少了就是不見好。
推拿、針灸更是一樣不落下。
白月玫替他捏了捏腿,揉通,一天到晚的坐在輪椅上難免血液流通不順暢。又替他把脈。
她發現,祁瑾周的腿上根本沒有那麼嚴重,更不至於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相反,經過怎麼多年的不同的醫術高明的大夫治療,完全恢復能像常人一樣走路的機率很高。
既然如此,一定就要讓祁瑾周的腿好起來。
「白家若是再來信,直接撕了便是,不用給我看。」白月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微抿一開口如是說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可別怪她啊,誰讓她有個『好爹』呢。
——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回去吧。」祁瑾周坐在書桌前,聽著祁斯年嘮嘮叨叨的廢話,拿著鉛筆繪圖。
祁斯年不拿自己當外人,在祁瑾周的書房裡翹著二郎腿,被吊起的右手捧著一把葵花籽,右手捏著瓜子往嘴裡送。
「八百年來看你一回,就這麼急著趕我回去?」
他走向前,單手撐在書桌上,俯身看祁瑾周在畫什麼。趁著他一個不注意,搶過畫紙。捧在手裡看。
「你這一天天的研究這些機械冷炮的。紙上得來終覺淺,要實踐知道嗎?」
祁斯年遺傳祁林,從小喜歡木倉彈藥的,剛會走路就拿著他老爹沒子彈的木倉玩。祁瑾周也喜歡,相對弟弟的上手實踐,他更喜歡研究這些,仿著洋人的新鮮玩意兒造新的。
祁瑾周推了推眼鏡,「你上次拿走的那張圖紙什麼時候還回來。」
祁斯年看玩了,重新放回桌上還順帶給祁瑾周很貼心的壓平。
「我讓人去做了。做出來了給你拿一個回來。」
叩叩——
明遠叩門,端著一碗藥進來。
「少爺、少帥。」
「少爺該吃藥了。」
祁瑾周望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腦子疼。
「放這吧,我一會喝。」
「可是,大少奶奶說讓我看著您喝下去。」明遠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
剛剛說大少奶奶吩咐的,白月玫就到了。
「少爺這麼大個人莫不是怕苦不成?」白月玫進門後才發現祁斯年也在,她進門三個多月從來沒見過兩兄弟在一起過,今日只覺得稀奇。
聽聞祁瑾周的腿是因為救祁斯年從樹上摔下來,腰脊骨磕在了石頭上傷了神經才坐了輪椅。
所以外面都在傳,兩兄弟的感情不好,等將來大帥百年以後還指不定怎麼樣呢。
祁斯年平日也不忘後院來,白月玫去前院的時候也碰不到祁斯年。算起來這也是他們倆頭一次見面。
不免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