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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別敲了,索命啊?」祁蘭隨意撿了一件襖子批在身上。
開門的同時還伴隨著她的抱怨聲:「誰啊?追魂還是索命?」
朱儁豪趕忙將手指豎在唇邊噓了兩下。「快進去,我有話要說!」
祁蘭睡的迷迷糊糊就被這麼推進了房間裡。
她給自己和兒子倒了一杯水,看著兒子這幅神神秘秘的樣子:「你有幹啥了呢?」
朱儁豪只開了一盞煤油燈,怕把燈都開啟會吸引起夜的下人。
「娘,孟晚粥有孕幾個月了?」朱儁豪給祁蘭兜圈子,有話不直說。
祁蘭也不明白他這是個什麼意思:「應該是一兩個月吧?怎麼了?你不會是打起那孩子的注意了吧?」
祁蘭是小地方來的也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最相信的就是那老一套封建迷信和鬼神陰德之說。
一聽兒子說起孟晚粥的身孕還以為是兒子想一步做二不休,斷了後路讓那個孩子生不下來呢。
「哎呦哎呦這可不行!害嬰孩是有損陰德的事情啊尤其是尚在孃胎的孩子,他們被人害了生不下來沒有□□,可就沒法投胎轉世只能耗著等機緣,這小鬼可是最難纏的了!阿彌陀佛,兒子咱已經害了他爹了不能斷了祁家的後啊!」
「嗨,娘你想啥呢?我沒想怎麼樣。你知道不?我剛剛撞見那小盪…婦在靈堂私會情夫呢!兩個人就鑽在一個被窩裡相互取暖,還蜜裡調油的說肚皮裡的孩子是男是女。要說這對奸fu淫fu膽子也是夠大的。」
朱儁豪真是覺得他娘婦人之仁。
斬草不處跟,春風吹又生。
祁斯年已經死了,那是南方人幹的事情,和他朱儁豪有什麼關係?大表哥祁謹周有是個一輩子只能做輪椅的,只要打點好府裡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飲食裡來點料,到時候白髮人送黑髮人。
再揭了孟晚粥做的好事,祁家一個子嗣都沒了。最好這偌大的家業不都是他朱儁豪的了?
他也沒有什麼宏圖大志,他不要什麼軍隊和權勢。有錢就好。
他舅舅打拼了這麼多年,腰包可不是一般的鼓啊!
朱儁豪想起兒時她娘提議讓他跟著孃家改姓祁。
可他舅舅那個老東西怎麼說?
「朱軍跟著我出生入死沒了命,我不能讓朱家斷子絕孫,他終究是朱家的子孫不是祁家的。」
呸,老東西你不想讓我做祁家子孫我還不稀罕呢,那就讓祁家的家產姓朱好了!
朱儁豪讓祁蘭附耳過來,自己低語幾句。
「這行嗎?」
「保管行,她不是偷人嘛?那咱來一出捉姦見雙!沒雙也造出雙!」
祁蘭還是猶猶豫豫,兒子大了心思不由娘。她哪裡能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
一邊希望兒子能成功繼承祁家家產,一邊又不希望祁家斷了血脈。
畢竟自己姓祁,這是她的血親啊……
第38章 侄兒:烏雞鮁魚
一大早,天才矇矇亮,靈堂外面傳來稀稀疏疏的人聲,孟晚粥推醒身旁睡的正香的祁斯年。「起床了,有人來了。」
「唔!」
孟晚粥挪開自己的肩不讓他靠,順道活動了一下。被他枕了一晚上又酸又麻現在。
「我估計你也是第一人了,自己個兒參加自己的葬禮。還要看著自己下葬。」
「你讓我醒醒神。」
「還醒呢?你快的,他們要進來了。」
孟晚粥知道祁斯年每天起床必須要叫兩次,第一次提前告訴他馬上就要起床了,醒醒神別睡過去了,第二次再叫他他才會立馬起床。
祁斯年被迫起床,但還是晚了一些,那些宗親和抬棺的人都快到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