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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挺捨不得離開那的吧？&rdo;夏耀問。

袁縱說：&ldo;我的夢想就是建一所私人軍校。&rdo;

夏耀沉默地吃著嘴裡的烤串，他聽說過袁縱在部隊的一些功績。如果不是提前退伍，一定是國家的重點培養物件。或許是對袁縱的無奈感同身受，夏耀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袁縱看到小崽兒沉悶了，用啤酒瓶跟他碰了一下，說：&ldo;不說我了，聊聊你，打小就被人當小祖宗一樣供著吧？&rdo;

&ldo;哪啊？&rdo;夏耀矢口否認，&ldo;我爺爺在世的時候，我們沒有分家，我有好幾個奶奶，那個年代你瞭解的。我們都住在一起，但是沒有電視上演的那種勾心鬥角，我們一大家子人很和睦。其實我的童年除了比你多了個保姆，多了個司機，其餘都一樣。&rdo;

&ldo;我從沒讀過私立學校，我爺爺總說把孩子孤立在一個小圈子不好。我讀高中以前，我同學幾乎沒人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也避諱說這個，所以我和同學一直處得挺好。上了大學之後，大家都成熟了，朋友圈卻越來越窄了。其實像我們這種人，生活中受限是很多的，我甚至都不能隨便交朋友……&rdo;

夏耀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說他的家庭，說那些盤根錯節的紐帶關係給他帶來的心理負擔，說苦苦拼來的業績被人否定的無奈……這些話他是不輕易對外人說的，今天借著酒勁兒一股腦倒了出來。

後來，兩個人又聊起了童年的玩具，夏耀特別有優越感，他剛記事時就拿著限量版汽車模型，玩各種進口玩具，和那些剛生產出還未上市的電子遊戲機。而袁縱玩得就雜多了，什麼滾鐵圈、抽冰猴，拔橛子，滑冰車，彈琉琉……

接著又說童年的零食，那些東北特色小吃，凍梨、凍柿子、一分錢兩塊的&ldo;膠皮糖&rdo;……再說到東北的大餡餃子，香蘇金huáng的鍋包肉，噴香四溢的豬肉酸菜燉粉條……說得夏耀哈喇子三尺長。

&ldo;有機會我帶你回老家，坐在熱炕頭上吃最正宗的東北菜。&rdo;袁縱說。

夏耀不住地點頭，那副饞樣兒勾得袁縱骨頭縫都癢了。

不知不覺太陽都繞到西邊了，夏耀感覺到一股涼意，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一看錶，竟然已經五點了，當即發出嚎叫聲。

&ldo;我靠！都這個點兒了，快快快，起來！咱們得趕緊走，不然十二點之前沒法到家了。&rdo;

袁縱沒說什麼，從儲物箱裡拿出一件衣服讓夏耀披上，兩個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49停車！

夕陽西斜，拖下一路長長的影子。

夏耀的衣服還是cháocháo的，儘管外面又披了一件，但車速太快，冷風一直往衣服裡面灌。夏耀縮著脖子聳著肩，不時地倒吸涼氣。

&ldo;冷麼？&rdo;袁縱問，&ldo;冷的話我把車速降慢一點兒。&rdo;

夏耀立即反對，&ldo;不能再降了！再降咱們就得在路上過一宿了！&rdo;

袁縱沒說什麼，繼續維持原速朝前開。

夏耀終於捨得把手指從衣袖的口裡伸出一小截，試了下袁縱的衣服，發現比他的還濕。心裡緊巴巴的，忍不住問了句，&ldo;你冷麼？&rdo;

&ldo;不冷。&rdo;

有你坐在後面，心裡一直住著一個小火爐。

摩托車開了不到一個鐘頭，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