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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尚涵身上的味道，有洗衣液殘留的淡香，有她說的火鍋味，還有一種獨特的、彷彿只屬於尚涵的味道。

尚涵兩條手臂撐在椅背邊緣，像是鬆垮地擁著池之淮。

在這樣近的距離裡，她的味道傳遞給池之淮，對方的自然也能傳給她。

尚涵忽然有些熱，她很快站起來說：「聞到了嗎？」

「聞、聞到了……」

池之淮聲音有些發抖，她知道，這不是被嚇的。

尚涵沒再說話，開門離開。

門關上剎那，池之淮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猛地瀉出，她整個人也無力‌地趴到了桌子‌上。

天啊……剛才‌那算什麼？

不過她有什麼可緊張的，不就是聞聞火鍋味麼。

她以前還和姐妹互相聞香水味呢。

有什麼大不了的！

池之淮緩過勁，從桌子‌上爬起來，定睛去看自己的卷子。

二十分鐘後，尚涵穿著休閒衣褲，進來坐下。

她身上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脖子‌上掛著一條藏藍色的毛巾，裹挾著濕潤的氣息。

池之淮悄悄看她一眼，半乾的頭髮有些凌亂，但有種說不出的好看。

她這一眼被抓個正著，尚涵抬手把她的卷子拿過來，看了兩眼說：「我走的時候你就在做這道題。」

「……」池之淮撒起謊來不眨眼睛，「這道題有些難。」

尚涵掃了眼題目，說：「不是選d嗎？」

池之淮：「……」

閉嘴啊你！

她默默扯回自己的卷子，在上面填了個「d」。

尚涵抿唇看看她，拿起筆專心學了起來。

她很快進入學習狀態，池之淮偷瞄她兩眼，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落後下來，也認真做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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