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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他吃了一口,就皺巴著臉,愁得說不出話來。
阮筱朦自己輕手輕腳地追著楚驀而去,她聽見姚遷在說話。
「王爺今日休沐,可是,到了巳時還不見他從屋裡出來,府中人這才破門而入,發現王爺已經遇害多時。他前胸插著一把匕首,當時門窗緊閉。府中下人說,最後見到王爺的是個叫董勝的人,他昨夜來過,走的時候,王爺還活著……」
阮筱朦聽著聽著,漸漸渾身僵硬,手腳冰涼。
她不在乎穆遜死,可是,為什麼他的死法,會和先帝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情景重現一般的複製!
第二十章 挑戰 你敢應戰嗎
阮筱朦記不清當初自己是如何渾渾噩噩地,一路從賽蓬萊回到皇城。
乾明殿還是昔日的模樣,可是,父皇已經不在了。
她聽人說,那晚最後見到先帝的人,是南陽王江懷,江懷走的時候,先帝還活著。江懷走了不久,先帝被人發現死在乾明殿內,當時也是前胸插著一把匕首,門窗緊閉。於是,全城捉拿江懷,他卻下落不明。
她不信父皇是自殺,父皇是那樣心志堅定的一個人。他就算要死,也不會連隻言片語都不留給唯一的女兒。
她也不信南陽王弒君,江懷忠義一生,就算後來君臣之間生了什麼嫌隙,也斷沒有鋌而走險的道理。
阮筱朦那天一個人坐在乾明殿的地上,痛哭了一場,她哭得肝腸寸斷,但時光再也回不到她想要的從前。
楚驀說了聲:「出來吧。」回頭,仍不見人影。
他回身走了幾步,看見郡主抱膝蹲在茂密的芭蕉樹下。
走近了,楚驀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扶著小腿的指尖卻在微微地抖。他禁不住心生內疚,他剛才不該懷疑她,縱然她有殺人的心,也沒辦法還原那死亡現場。如果可以,她早就解開了先帝之死的謎。
楚驀遲疑了一下,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一片冰涼。
阮筱朦回過神來,抬頭用一雙漂亮的黑眸看他。他說:「宮裡來人了,皇上命我們即刻入宮。」
榮惠王一死,他一雙兒女便進了宮去見皇上,求皇上做主,儘快查明真相,捉拿兇手。這樣的大案,皇上自然會想到大理寺,想到楚驀。阮筱朦奇怪,皇上把她也叫來做什麼。
她一到,穆秋笙就哭紅著眼,指著她說道:「就是你,一直對我穆家懷恨在心,你說,是不是你買·兇·殺·人?」
阮筱朦視若無睹,和楚驀一道上前對皇上行了禮,這才瞥她一眼,問:「我與王爺素無往來,懷恨在心從何說起?」
她確實懷疑阮岱崇竊國,懷疑穆遜就是幫兇,但她現在縱是懷恨在心,也是不會承認的。
「昌容郡主心情悲痛,我可以理解,但是皇上面前,還請慎言。」
穆秋笙要還嘴,被穆秋硯及時地拉住了。他比穆秋笙有腦子,當然也知道這事不會是阮筱朦做的。
「小妹情緒激動,失禮了,還請金玉郡主勿要見怪。」他一邊打著圓場,一邊用餘光在她身上遊走,眼中陰鷙邪惡,像長了鉤。
這目光著實讓人不舒服,楚驀蹙了蹙眉,不著痕跡地站過來,阻斷了穆秋硯的視線。
皇帝要把榮惠王一案交給楚驀,限他一月之內破案。皇帝也聽說了,榮惠王的死法和先帝極其相似,而先帝之死,至今都是個謎。
他問楚驀:「你是不是覺得,朕這次只給你一個月,是在難為你?」
楚驀想了想,只應答:「臣定竭盡全力。」
他剛說完,阮筱朦上前,欲言又止。她躊躇著,向皇帝請求道:「我想和楚驀一起,調查此案真相,求皇上應允。」
楚驀擰著眉心,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