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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再進快一點，你還學不學習了?&rdo;老闆哼了哼，&ldo;下次我就要貼個張紙，狗跟蘇墨都不能進。&rdo;

&ldo;可惡!那我精神糧食都沒了。&rdo;

&ldo;快看吧，看個半個小時，回去午睡，中午不睡下午怎麼學習。&rdo;

&ldo;好好好。&rdo;

蘇墨邊嘴貧，邊將追的最新刊漫畫看完，臨走時，又多買了兩本，最後在老闆&ldo;小祖宗&rdo;的罵聲中抱著書跑掉了。

書店再一次安靜下來。

手裡的書一直停在正文的第二頁，傅時朝合上書，走向收銀臺。

老闆拿過書掃碼，道：&ldo;這種書也只有你買了，現在學生都愛看小說啊漫畫啊時尚雜誌。&rdo;

傅時朝垂眼，看到了旁邊看完還沒來得及收的漫畫期刊。

封面是二次元漫畫風格，寫著連載的各個漫畫的名字，隨眼一撇就看到譬如&ldo;偷心小王妃&rdo;、&ldo;戀愛九十九次&rdo;、&ldo;總裁的貼心寶貝&rdo;……

看起來都不是什麼需要帶腦子的東西。

傅時朝：&ldo;……&rdo;

老闆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笑著解釋，&ldo;這個嘛，小姑娘喜歡看。&rdo;

&ldo;嗯。&rdo;

傅時朝付完錢，拿書走人。

後面再遇見，先見的是她媽媽，他作為物理課代表交收上來的試卷，到高一樓時，走廊裡有不少觀望的學生，遠遠的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他有印象，是蘇墨的媽媽。

傅時朝知道，物理老師是蘇墨班的班主任。

他聽見對方苦口婆心道：&ldo;我的女兒我知道，真的不是我騙您，她從小在家裡就小偷小摸慣了，我跟她爸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偷家裡的也就算了，你再讓她管全班的錢，再給拿了，性質就不一樣了。&rdo;

胡老師性格好，笑了兩聲說不至於。

又見了他，像是見了救星一樣，&ldo;您先回去吧，我再考慮考慮，我這學生來了，我就先不跟您說了。&rdo;

&ldo;好，那我也不打擾老師了。&rdo;

胡老師對著傅時朝招手，&ldo;都收上來了?&rdo;

&ldo;嗯。&rdo;

&ldo;不錯不錯，來，進去聊。&rdo;說著，先進了辦公室。

胡老師說的聊多半也只是為了敷衍蘇墨的母親，留著他說了幾句後，又叮囑了下作業。

傅時朝出來時，蘇墨母親還沒走，兩個人在走廊上說話，看熱鬧的人依舊沒散去。

&ldo;你要說我偷東西，我還真好奇我偷你什麼了?&rdo;蘇墨質問道。

&ldo;這麼多人看著，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既然胡老師信任你，你別辜負了別人。&rdo;

蘇墨冷笑，&ldo;你要真覺得丟人，怎麼偏偏上趕著?&rdo;

&ldo;……&rdo;

傅時朝抬腿往前繼續走，餘光裡，蘇墨手抓著扶手，眉眼裡沒半點光亮，卻有股勁勁兒的偏執。

那天放學，他再一次看見她。

跟著顧城野在內的個朋友，從臺階上往下走，她不守規矩，一步一步跳著走，像是隻穿著校服的兔子。

後面的女聲叫她名字。

蘇墨回頭，歪著腦袋笑了下，笑容絢爛，彷彿下午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