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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秀秀很聽話，拉著弟弟又回了座位，開始上課。

整個過程，黎川只是抬頭看了眼，衝著文叔禮貌性地微微頷首。

……

文叔進了屋，張星正在翻閱族譜，統計村裡男丁。

最近縣裡往各大村都發了通函，要求各家各戶的人口，必須辦身份證。張家溝和附近的李家村，交通閉塞，村民很少出村。

而身份證件也只有那些要外出打工的年輕人才會辦。又由於山高水遠，極少有政府工作人員會來這些偏僻山村，因此村裡辦身份證的人，少之又少。

去土陵鎮派出所辦身份證件，一來一回，四天路程。路途遙遠，很少有村民願意為了辦證件走四天路。

於是，政府實施了獎勵政策。

只要村長成功督促村民辦理證件，一個人頭可獲得50塊的獎勵。當然，辦證件的人，也能領到50塊錢獎勵費。

為了拿到獎勵的錢，張星正在統計村裡能出山的男人。

文叔從外面進來，叫了一聲張星。

張星抬頭，一見是他，驚道：&ldo;呦，文叔，你怎麼下山了?廟子誰在守?&rdo;

&ldo;哦，林娃剛才上山送吃的，我讓他幫忙守一會，我下來請假的。&rdo;文叔說一句話，咳一聲，由於身板太瘦，他每咳一聲，總給人一種骨頭都要散架的錯覺。

李雲珍從廚房出來，給兩人各自倒了碗茶葉水。

文叔猛地咳嗽一陣，又說：&ldo;哎，我老了，身子骨實在不中用，這不，在山上睡了幾天，感冒了。村長，您看，再重新安排個人上山?&rdo;

李雲珍和張星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文叔看了眼院子裡的孩子和黎川，低聲說：&ldo;雲珍，你把堂屋門關上，我跟村長說幾句話。&rdo;

&ldo;好嘞。&rdo;李雲珍去把堂屋兩扇大門關上，插上門栓。

文叔挨著張星坐下，貼著他耳朵說了一番話，又咳了一陣，聲音音量恢復以往：&ldo;星娃，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敢打林老師的注意呢?哎，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目前的情況啊，是要瞞著黎老師，讓黎老師趕緊從我們村兒離開。&rdo;

&ldo;我知道了。&rdo;張星的手搭在文叔肩上，拍了拍，囑咐說：&ldo;文叔，這件事先別告訴村裡人。今天晚上，我讓我媽去守山神廟，你回去好好養身體。&rdo;

&ldo;嗯。&rdo;老人家又咳嗽幾聲，很虛弱。

下午李雲珍就拿著傢伙上了山神廟。

她進了山神廟，和林娃換了班。等林娃離開後，她插上正殿的門栓，眼神掠過三個縮在角落的姑娘，徑直朝後院柴房走去。

李雲珍拿著一根打牛鞭進了後院，從柴房裡將林曉茵揪了出來，拖到正殿裡，拿鞭子狠狠抽她。

林曉茵蜷縮在地上，一聲聲慘叫著，哭著求她別打了。

李雲珍氣得渾身發抖，嘴裡罵罵咧咧：&ldo;我讓你跑，我讓你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rdo;

說著，一鞭又落下去。

林曉茵&ldo;嗚嗚嗚&rdo;哭著，拉住她的褲腳，求她：&ldo;我不跑了，不跑了，您別打我，別打我。&rdo;

角落裡，文梅看得心驚肉跳，抓著蘇秦的胳膊肘問：&ldo;蘇蘇，我們要不要，幫幫她?&rdo;

&ldo;等天黑，鞭子頂多讓她受點皮肉之苦，不至於殘廢。&rdo;蘇秦看了眼外面天色，漸漸暗下去，卻沒黑得徹底。

正殿裡，山神爺慈眉善目，香案上燭光搖曳。

不多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