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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初哼了一聲。
檀越的手順著他的頭劃到他的臉上,再到脖子,指背碰了下那裡的紗布,問:「疼不疼?」
「一點皮外傷。」
檀越已經從司機的口中知道了當時宋臨初逼停車子的辦法,手不輕不重地在他臉上捏了一下,說:「下次不能再動方向盤了,知道嗎?」
「我有深思熟慮的,」宋臨初振振有詞,「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
檀越一臉嚴肅:「但這樣很危險,萬一司機嚇傻了沒踩剎車呢?」
「」宋臨初吐了下舌頭。
他扶住頭:「我好暈哦,哥哥,我回去休息啦。」
宋臨初說著,轉身想跑,被檀越抓住了手。
檀越拍了拍自己的床側,說:「睡這裡。」
這張病床比一般的大,睡兩個人根本不成問題。
「不要,」宋臨初臉有點紅,「等下萬一醫生或者護士進來怎麼辦?」
這看到他們二人在醫院還膩膩歪歪地在一張床上,多尷尬啊。
「言言,」檀越忽然叫了他的小名,「我傷口疼。」
男人聲音沉沉,帶著示弱的意思的,這種強勢的男人示弱是最讓人沒辦法的,宋臨初當即腳下像長了膠,走不動了。
猶豫了一秒,他還是脫了鞋子,爬上檀越的病床。
宋臨初時刻記得檀越說過自己睡相不好的事情,雖然他自己不承認,可也怕睡著了擠到檀越的傷口,並沒有睡很沉。
不過他每次醒來,都發現自己乖乖窩在檀越懷裡,睡相好的只差去申請吉尼斯了。
狗男人,果然騙他的!
轉眼到了第二天。
宋臨初一晚上之間被兩次綁架,驚嚇大於身體上受過的傷害。
他畢竟年輕,身體底子好,來經過那麼一整天的休息,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又經過一晚上的休整,他又恢復了活蹦亂跳。
檀越就沒那麼好了,眾所周知,傷口第一天還不會那麼疼,可休息一晚上,到第二天發出來,腫起來,脹痛才是最難忍的。
整個人就像是偏癱了一樣,不能動,動一下就彷彿會牽扯到渾身的疼痛神經,要人命。
饒是檀越忍痛能力比一般人強,也被這疼痛鬧得皺眉,止痛藥效果一般,只能維持個幾個小時,還不能多吃。
宋臨初請了假,一直在醫院陪著檀越,看到他這難受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檀越看他皺著一張小臉,臉上滿滿的都是心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減輕疼痛。」檀越開口說。
宋臨初眼睛一亮:「什麼?」
老男人沒說話,而是抬起手,暗示性十足地在他嘴上按了按。
「」宋臨初的耳根一下紅了。
檀越以為青年臉皮那麼薄,肯定會拒絕。
果然,宋臨初站起來,轉身往門口跑去。
檀越看著青年的背影,搖了搖頭,臉皮太薄了。
誰知道,宋臨初卻是轉身鎖上了病房的門,又紅著臉跑回來了。
今天有風,春風打著旋兒搭在窗欞上,發出一陣陣輕微的「嘭嘭」聲。
窗戶被開啟了一掌寬的縫隙,春風順著縫隙吹進來,帶著清冷的涼意,卻吹不散屋內漸漸升騰的燥意。
儘管二人更親密的關係都有了,可宋臨初還是像一個從未經歷過□□一樣,臉上是滾燙的熱意。
他在床邊坐下來。
檀越的眼眸半垂,目光落在他紅得滴血的耳垂上。
宋臨初偏過頭,呼吸彼此交錯在二人的唇縫間,然後,交織成一片。
為了轉移檀越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