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2/3 頁)

他們回來的時候，他問：&l;三個兒子誰砍的柴最多？&r;妻子在一邊說：&l;年紀有了一把，學問一些也沒有，笑話倒是有一擔。&r;&rdo;笑話還沒有說完，王如蘊早就笑得倒在桌子上。

等她回過氣來，又問：&ldo;今天真是太高興了！還有沒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一個人到了七十歲真的還可以生孩子嗎？&rdo;謝芳菲好笑地看著她說：&ldo;說了是笑話，博人一笑也就是了，哪裡當真去計較那些！&rdo;

王如韞催著她快說，謝芳菲只得又想了一個說：&ldo;有一家父子童僕，專門喜歡說大話，常以朝廷名色自稱。有一天一個朋友來看望，父親出去了，碰到他的長子，問：&l;令尊在否？&r;長子說：&l;父王駕出了。&r;問及令堂，次子說：&l;娘娘在後花園飲宴。&r;朋友見他們說話太過分，氣憤地走了。路上遇到他們的父親，就把剛才那番話轉述給他聽。父親問：&l;是誰說的？&r;僕人在後邊說：&l;這是太子與庶子說的。&r;朋友聽了更加惱怒，抓住僕人就要打。父親急忙勸阻說：&l;卿家弗惱，看寡人面上。&r;&rdo;

王如韞笑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來，神色有些哀傷。謝芳菲心裡想完蛋了，沒有想到一個笑話也可以勾起她的傷心事，只好小心翼翼地問：&ldo;如韞，你怎麼了？&rdo;王如韞勉強說：&ldo;沒事。&rdo;謝芳菲也就不好再繼續追問了。

王如韞長嘆一口氣說：&ldo;芳菲，你知道上次在千佛崖石窟寺挾持我們的人是誰派來的嗎？&rdo;謝芳菲當然不知道，搖頭聳肩。王如韞恨恨地說：&ldo;就是太子蕭寶卷！&rdo;謝芳菲吃了一驚，抬起頭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發後，她也想過到底何人所為，如此膽大妄為！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當今太子爺！王如韞傷感地說：&ldo;自從我讓哥哥拒絕了太子的求婚後，太子一直心有不忿。明著雖然不敢拿我們王家怎麼樣，暗地裡卻使出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皇上對太子派人挾持我一事雖然雷霆大怒，可是也不過責罵幾句罷了。就連那些囂張的禁衛軍前腳剛被抓進大牢，後腳就讓太子給放了出來了。簡直是欺人太甚！&rdo;面有怒色。謝芳菲胡亂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事似乎沒有自己插嘴的份，何況牽涉到雙方家族間的利益關係。再說，王如韞也只不過想找個發洩的物件以洩心頭之恨而已。

王如韞仍舊憤怒地說：&ldo;這個蕭寶卷，自幼就不學無術，性格殘暴，耽於玩樂，甚至通宵達旦地以捕鼠為樂，又酷愛雜技，甚至不惜親身上演，丟盡皇家的顏面。我如果嫁給這樣一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rdo;謝芳菲沒有想到當今太子這麼荒唐，不愛讀書也就罷了，居然連王如韞這種身份的人也敢挾持，可見目無法紀，橫行慣了。現在蕭鸞還沒有死呢，就如此囂張，一旦他登基為帝，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怪不得到後來連蕭衍也要造他的反了，果然是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

王如韞狠狠罵了一番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我這麼不顧身份地大罵一通，芳菲不會笑話我吧？&rdo;謝芳菲忙說：&ldo;怎麼會呢。對於蕭寶卷這種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渣滓就應該狠狠地踩，心裡才會痛快！&rdo;王如韞聽謝芳菲潑婦罵街一般，忍不住&ldo;撲哧&rdo;一聲笑出來說：&ldo;罵完了心裡果然舒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我跟哥哥說氣悶要出來走走，再不回去又該派人來找了。我以後就可以常常來找你說說話了，你說的那些事情可真有趣，下次一定還要說給我聽。&rdo;謝芳菲連忙答應，生怕王融派人過來，趕緊把她給送走了。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