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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聽著。&ldo;對，&rdo;她說， &ldo;朱莉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她講述了事實，沒有你那麼煽情。&rdo;

&ldo;她告訴你關於我的情況了？&rdo;

維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ldo;你有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天晚上你要去見她？&rdo;

他忍不住咧嘴笑了。&ldo;我所有的好友都知道。我真的藏不住什麼秘密。&rdo;

&ldo;你們發現莉莉&iddot;馬什時所有和你在一起的人，他們都知星期四晚上你要和魯克的媽媽見面？&rdo;

&ldo;很可能是這樣。我和弗裡西蒂談起過朱莉。星期一晚上愛鳥俱樂部要集中。所有的人都在。事後我們去喝酒了。我想聽聽他們的建議。我很可能讓他們覺得厭煩透頂了。&rdo;

&ldo;我覺得男人不會談論那樣的事情。&rdo;

&ldo;對，可我心裡藏不住話。&rdo;

&ldo;其他人呢？他們是不是覺得厭煩呢？&rdo;

&ldo;我們的關係很近。&rdo;加里突然認真起來，&ldo;即使這樣也沒什麼。&rdo;

&ldo;我應該走了。&rdo;她說，但是並沒有動。他看出她被窗外的風景吸引住了。

&ldo;朱莉有沒有和你說起過魯克的病因？&rdo;她問。

&ldo;魯克的某個夥伴淹死了……&rdo;

&ldo;就在那裡，&rdo;她說，&ldo;就在漁人碼頭不遠處。你沒有聽過這件事？&rdo;

他搖搖頭。

她又走回房間，站在書桌旁，對著艾米莉的照片點點頭。&ldo;那個人是誰？&rdo;

他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紅了，他想，這個女人肯定是個巫婆，要不怎麼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張照片呢。&ldo;一個老朋友。&rdo;

她站了一會兒，看著那張照片。

她出了門，這時他在身後喊了起來。&ldo;你覺得我該怎麼辦？應不應該打電話給朱莉？&rdo;

她只停留了一秒。&ldo;反正我不會打那個電話，寶貝兒。&rdo;

第十九章

加里被自己傳呼機的叫聲吵醒了。他把傳呼機設定為只有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才會發出聲音，也就是說，在某處看到了一隻及其罕見的鳥。此時是六點鐘，每年的這個時候，又在這麼靠北的地區，天已經亮了一個多小時了。他睡覺時習慣把傳呼機放在床邊的地板上，現在他手忙腳亂地去夠了過來，按了幾個鍵，眯縫著眼睛看上面寫了什麼。儘管現在他已經再也不為了看到罕見的鳥而全國到處跑，但是看到這個訊息，他還是激動了一下。

他好一會兒才看明白資訊。刺嘴鶯。諾森伯蘭的迪普登自然保護區。是他的地盤。他和克萊夫在那裡慢慢和彼得以及塞繆爾惺惺相惜，成了朋友。只有在那裡他才能停止對艾米莉的思念。這些念頭過後，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嫉妒。應該是我。發現鳥的人應該是我。如果不是我，那也應該是我們中的其他哪個人。真的，發現鳥的人應該是克萊夫，他想。我們四人當中，只有他最在乎這樣的事。克萊夫從來沒有真正談論過自己的母親，但是你能看出，只有在迪普登度過的那些週末，他才是個心智正常的人。他們其餘的人走了後，他還留下來打掃。

他這樣想著，已經拿著手機下了床。他是唯一還用著傳呼機的人。其他人裝著一副瞧不起傳呼機的樣子。他們是研究自然史的，不是為了記錄在哪裡可以見到些珍稀鳥類。他先撥了彼得的號碼。如果說他們是某種形式的小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