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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大我幾天,我才不叫哥。」程釀回頭衝著自己父親做鬼臉。
「大你半天也是大,酥酥,快進來。」
「二伯過年好。」程酥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客廳。
「酥酥,帶你看個好玩的。」程釀一邊說一邊從屋內推著一個嬰兒車出來,裡面有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子。
「大伯,他該管酥酥叫啥來著?」小孩是程酥大伯的孫子。
程酥大伯還沒出聲回答,被搶先了。
「你這問題問得,叫什麼?叫小叔叔,釀釀你這未發育的腦子,小時候沒在超市門口搖明白的話現在和你小侄子再去搖兩圈。」坐在沙發玩手機的是程釀的親哥,叫程醴。
「哎呀,小女子才疏學淺,哪裡比得上哥哥博學多才。」程釀一邊說一邊站沙發旁邊擰了一下程醴的胳膊。
「酥酥,去年怎麼沒回家?」程酥大伯是個軍官,雖然已經快要退休了,但腰桿挺得筆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帶威懾效果。
「哦,去年和同學在外面參加一個社會實踐。」
聽到程酥的話後,程酥大伯點點頭:「嗯,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在學校遇到什麼事情跟伯伯們說,別讓人欺負了去。」他們在得知程酥初中時被欺負的事情時,程酥已經上高中了,施曉禾雖然柔弱,但也要強,獨自養孩子的艱辛,從未跟他們提起。
「大伯說笑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怎麼會閒來無故欺負人呢。」
「壞人又不是長大了就變好,上班還有一堆勾心鬥角的壞東西呢,等涉及到利益的時候你就知道平時單純無害的人有多狠了。」程醴放下手機,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程酥坐過來。「來,哥教你怎麼玩心眼子。」
程醴是做律師的,從小就很有天賦,一張嘴一家沉默寡言的老實人都說不過他。
程酥沒有坐過去,「我去看看爺爺奶奶。」
程酥爺爺在書房,程酥奶奶和兩個嬸嬸,還有姑姑在茶室一邊逗另兩個孩子一邊聊天。
程酥敲了書房的門後,聽見老人的話才進去。
程酥爺爺八十多歲了,但還有每天堅持練字的習慣,看見程酥進來後,放下手裡的毛筆。
「爺爺過年好。」
「酥酥,來看看爺爺寫的這個字好不好!」
程酥湊過去一看,是一個蒼勁有力的「靜」字。
「寫得好。」好不好不都得說好嘛。
「酥酥,我年紀大了,已經是一個被時代拋下的老東西了,人老了就會有些老眼昏花,之前爺爺說得話有些重……」這幾個孫子孫女裡面,程酥是唯一一個他們兩個老人從出生開始就看著長大的,從那麼小的奶糰子長成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長得又乖又懂事。
老人家在寫靜心,心卻是靜不下來,本來看著程酥還挺欣慰的,想著想著又歪到了,一切都是魏時景的錯,帶壞他們家乖寶寶。
「沒有,是我惹您不高興。」
「大過年的,哪有不高興,來,今年的紅包。」程酥爺爺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在程酥手裡。
「謝謝爺爺!」程酥接過紅包,鞠了個躬。
「爸,出來吃飯了。」
年夜飯是找酒店定了兩桌送到家裡來,兩桌快二十口人了,還算熱鬧。
吃完飯以後幾個孩子排著隊給老人家磕頭,包括坐在嬰兒椅裡面的都被拉出來磕了一個領紅包。程酥也把施曉禾準備的紅包分給了程釀這唯一的一個妹妹和三個小侄子,大程酥快一輪的那幾個哥哥姐姐不要,還塞給了程酥幾個紅包。
程酥吃好飯拜好年磕完頭收了錢,剛準備找藉口溜走的時候,一輛黑色豪車開著進了舊院子。
程釀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