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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別別別,我找人送你,考個名牌大學不容易,別給自己留案底。」卓宇將魏時景拖到了後座,然後打電話叫人來開車。
他自己這輩子是不學無術,但可羨慕這些有文憑的了,都怪年輕的事情不懂事出來瞎混,現在能勸一個是一個。
雖然大少爺不缺錢,但要是醉駕進局子被學校開除,還是從自己這裡喝醉的,那個愛面子的魏老闆恐怕也得砸了自己的店。
魏時景上車的時候,還順了一罐烈酒走,大概是想喝酒壯膽,灌了自己一路,下車後怒氣沖沖地就往飯廳走。
現在是晚飯時間,魏藤和魏太太兩個人在吃飯,魏太太生的兒子暑假出去遊學了,不在家。
看見魏藤後,轉身去了廚房。
「少爺,您坐著,我幫您盛飯。」孫姨以為魏時景是要去拿碗筷吃飯,連忙跟上,然後,看見魏時景挑了把菜刀後不淡定了。
「少爺,您幹嘛?」
魏時景一把將菜刀砍在了梨花木的飯桌上,「老東西,就是你讓人砸了我乾媽的店!」
魏藤被氣得胃疼,拍了拍桌子,「你怎麼還跟程家有聯絡?」
「時景,怎麼跟爸爸這樣說話,快把刀放下!」魏太太被嚇到了,魏時景發瘋可能會先砍她這個後媽。
「這裡沒你的事情,滾一邊去!」
魏太太連忙跳開幾米遠,不敢再勸架。甚至在想,這父子倆要是現在真兩個都打躺下了,魏家的家業不就是他們母子的了嗎?打起來!
「現在你滿意了吧?程酥不要我了,如你所願了。」
「才離開家一年翅膀硬了?敢這樣和老子說話了,信不信老子停了你的卡!」
魏時景不清明的腦子裡閃過了程酥少年時說的話。
程酥是個話少的自閉寶寶,但是,在他墮入深淵的那幾年裡,程酥蹲在他旁邊,不厭其煩地說過很多話。
「魏時景,跟我回去上學!」
「憑什麼他說你沒出息你就真的要自暴自棄了。」
「人不能自己主動往下走,哪怕有人按著你的頭讓你沉下去,你也得自己爬起來。」
「魏時景,你覺得這樣子很酷嗎?是很酷,折磨自己企圖讓沒有心的人心疼,是最近流行的行為藝術嗎?」
「你這樣,不就如他們的願了嗎?你自暴自棄,是個拿不出手的廢物,魏家不就落到那個私和小三手上了嗎?」
「魏時景,你下來,你別跳,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魏時景終究沒有拿起刀朝著那個看不順眼的東西砍過去,殺人要判死刑的,他死了,別人欺負他的酥酥怎麼辦。
魏時景失魂落魄地從魏家富麗堂皇的別墅裡出來,卓宇找的司機還在外面的車裡等他。
根據多年經驗,卓宇料到這孩子吵完還得離家出走,所以讓司機等著。
果不其然,等到了。
司機沒問魏時景去哪兒,就按照老闆的交代把人拉去了卓宇家裡。
魏時景躺在後排的椅子上,看著車頂,窗外的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的熱鬧裡,沒有屬於他的一份。
他是屬於黑暗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惶恐又憤怒,無能又無助。
這份黑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有一道光照了進來,光下是他的程酥。
對,程酥是他的,沒有人可以和他搶,左手搶的剁左手,右手搶的剁右手,搶不過就同歸於盡。
因為各種原因休學一年的魏時景在初三轉學到程酥班上,大程酥兩歲的魏時景終於把人生的鐘表調到了與程酥同步。
初三的程酥看著犯中二病的魏時景,沒有嘲笑他,認真地說:「我不是你的光,我不會拯救你,能救你於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