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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魏藤果然閒得胃疼,大過年的不好好在家待著,跑來鬧什麼鬧?
魏藤從程家離開後,坐在車上生悶氣,他已經停了魏時景半年的卡,魏時景居然真的就不回頭,消失得很徹底,要不是來程家堵人,他可能見都見不到魏時景。
看見已經二十歲的兒子上躥下跳不聽管教時,魏藤徒然生出了一些英雄遲暮的悲涼感。
魏藤確實過年過得很冷清,家裡雖然十幾個傭人,年夜飯的飯桌上卻只有他一個人。
魏太太帶著小兒子出國旅遊了,說要帶孩子多見見世面好好培養,說不定是怕過年魏時景回來和魏藤吵架,她的寶貝兒子被兩個瘋子殃及無辜。
自從她來到魏家,就沒見父子兩人和好過,魏太太才不承認是自己的錯,她只是愛錢愛自己而已,有什麼錯?
他們吵他們的,她美滋滋地當富太太,魏藤就算在外面繼續沾花惹草,她也不會像魏時景媽媽那樣主動騰位置。
要是兩人真打起來,不管死哪一個,另一個去坐牢,她都是贏家。
魏時景開著到了墓園腳下,手機顯示的程酥定位暫停了十多分鐘。
魏時景不太確定,程酥是到了爸爸的墓前在祭奠,還是出了意外。
就他開車出來的半小時內,雪越下越大,大到視線模糊。
魏時景在門口登記後,看見第一行果然寫著程酥名字。「爺爺,剛剛來的這個人在哪裡?」
墓園門口有一個守墓的爺爺,進去需要先登記。
「他上山了,剛上去沒幾分鐘,我讓他帶把傘也沒帶,小夥子,帶把傘吧,三十一把,雪太大了。」爺爺開著一家小店,除了賣祭祀用品以外什麼飲料零食手串都賣,傘也賣,是很普通的黑傘。
魏時景也沒讓他做成這筆生意,道謝後就往山上跑。
結冰的臺階很滑,過年期間沒有人來打掃除冰。
墓園的燈光很昏暗,雪又大,根本看不清遠處。
魏時景到了程酥爸爸的陵墓前,程酥沒有在,甚至都沒有腳印,乾乾淨淨的,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魏時景掏出手機看定位,顯示目標就在附近。
魏時景只好用手機手電筒打光慢慢地找。
最後在臺階下一米多高的地面,看見被雪埋著的紅色身影。
「酥酥。」魏時景的聲音帶著自己察覺不到的顫抖,他跳到下面,將程酥抱進懷裡。
魏時景一邊脫下外套把程酥僵硬的身子包裹住,一邊顫抖著撥打急救電話。
程酥頭被磕到了,應該是摔暈了。
魏時景打完電話後抱著程酥去了門口那個守墓爺爺的小屋內。
老人家雖然貪財,但看見人命關天也趕緊幫忙,把屋裡唯一的暖爐拿過來。
「爺爺,有熱水袋和厚的布手套嗎?」醫生說用包起來的熱水袋放在腋窩處,此處的大血管最接近身體的表層。
「有有有,我給你拿個新的。」老爺爺動作很快,將熱水袋灌好熱水後交給魏時景。
魏時景把程酥身上的濕毛衣脫了,按照醫生指導的方法給程酥保暖。
魏時景不太確定,程酥是摔暈了還是失溫,不管哪一個,都不太好。
魏時景不敢抱程酥怕造成二次傷害,把人放在這個老爺爺的床上,不停地用手試探著程酥鼻尖的呼吸。
程酥臉色依舊蒼白,但手已經慢慢熱起來了。
「酥酥,寶寶……」魏時景捧著程酥的手,不停地吹氣,沒忍住的眼淚掉了下來,順著流程序酥的手心。
但是奇蹟沒有出現,王子的眼淚也喚不醒王子。
救護車來得很快,魏時景給老爺爺轉了一千塊錢後就跟著救護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