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威脅(第1/2 頁)
大明針對林應聖這類高階官員的最高調查時間為九天,九為數之極,九天一到,必須得有個結果。
但在此期間,內閣改組候選人公示討論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政客們到處發表演講發揮自己的特長進行拉票,短短九天時間,網上的熱點前百就幾乎沒有了其他的訊息。
哪怕是林應聖接受調查一事,除了他的政治粉絲與門生以及同門還在呼籲有內幕之外,都已經被壓過了熱度,幾乎沒幾個人關注了。
畢竟在盧季接手內閣工作之後,發揮自己之前被排擠時的經驗,將林門弟子通通進行了打壓,他又有世家支援,局面簡直是一邊倒。
可是出乎王沂河三人預料的是,在此期間,林應聖一直格外平靜地接受調查,即便是在王沂河的授意下故意將外界的形式透露給他,他也是毫無反應,猶如老僧坐定一般。
他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覺不妥,以王沂河的認知中,往往風平浪靜之下,隱藏的才是難以忽視的風暴,正如常言道,咬人的狗不叫。
人也是一樣的,老實人被逼急了,做出來的事情,往往要比平日裡喜好叫囂的人要瘋狂的多,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憋一個大的。
因此,在第九日塵埃落定之前,王沂河拿著那份足以給這位定罪,至少也是革職的卷宗,第一次進入了林應聖在這都察院暫住的小院子。
畢竟是正一品大員,而且是以調查的名義給人請進來的,自然不可能真當做犯人一般鐐銬加身。
事實上,在都察院所屬專門有這樣的小院子九座,用來暫時安排像林應聖這樣,接受調查的朝廷大員。
所有的談話,都會在小院子中進行,林應聖的一應要求也會悉數滿足,看起來好像是來做客,與錦衣衛詔獄的風格完全不同,錦衣衛的詔獄在改制之後成為了緝拿間諜之處,權柄似是降了,但其實差別不大,但凡有絲毫線索都能直接拿人,不把你扒掉一層皮,是不會讓你出來的。
當然,這線索必須是確有其事的線索,否則拍板抓人者,需受同樣的刑罰以示懲戒。
雖然都察院這邊似乎好一點,甚至還有優待,但是誰都知道,從這裡面出去至少也是個革職查辦,說不好要連累不少人,被稱作制獄,與錦衣衛的詔獄並稱做“詔制”二獄,是大明官員聞之色變的存在。
這小院子裡有專門的問詢室,設有單向玻璃,以便有關的長官旁觀審訊過程,這個詢問室是可以從院子外進入的,算是一個小門,但王沂河今日卻是要正式與林應聖見面,自然是要從小院子走,就好似拜訪一般,以示尊敬。
但朱先樆卻是在得知王沂河準備與林應聖直接攤牌之時,便早早地在單向玻璃之後等著了,就連朱棣,恐怕也差使了一片剪影躲在了哪個陰影之中,王沂河雖不知其確切位置,卻也能大致圈個方向來。
林應聖也是在九日之前被帶入此地以來,第一次見到了這位拍板將自己帶走的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這詢問室也不是牢房,而是裝修得很是溫馨,中間一個小圓桌,三張小沙發,林應聖在被詢問的時候甚至能躺下來閉目養神。
他本以為,這又是一次普普通通的例行詢問,但見進來的僅王沂河一人,就連沒日沒夜在院中侍衛也好,監視也罷的制衛撤走之後,他就知道,這次怕是不一般了。
但是王沂河僅僅是把卷宗往他眼前一放,就安然坐下,只是死死盯著他,讓人好不自在。
林應聖拿起這本卷宗翻了翻,卻也看不出什麼來,這本卷宗他早已見過,對其中事實供認不諱,哪怕這裡面的內容被他們稱作是政治手段,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其中所述有一部分的確是有違大明法典,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如今大勢已去,這些人拿這個來打自己,也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