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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生以前沒見過這人,也不知道他來路,見他目標明確的直奔自己,還挺好奇。「 你哪的啊?」
「謦聲衚衕,周明亮。」
這年頭出來混的青年頑主們基本都這麼做自我介紹,片區和加名字,方便更精準的表達出身和立場,也方便打出一片天之後在江湖上留名。
但很明顯這人應該是剛開始混頑主圈子沒多久,還並沒有打出屬於他的那片天。
但凡在圈子裡有點名氣的,無論是大院兒派的還是衚衕派的,陸戰生幾乎都有所耳聞,但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明亮?」
鄭延覺得這名字實在好笑,忍不住調侃了句。「 有多亮啊,晚上家裡還需要開燈嗎?」
「哈哈哈哈」
宋見等人一聽鄭延那話,頓時發出了一陣鬨笑。
周明亮身邊跟著的人見狀有些惱怒,說話這就湊上來要動手。
不過被周明亮擺擺手製止了,他不是一個喜歡打嘴仗的人。
周明亮對陸戰生說:「 我今兒找你有兩個原因,一,受人之託,向你要一個公開的道歉,二,聽說你身手不錯,想跟你單獨較量一下。」
說起來,大多數剛進頑主圈子裡混的人都非常自負,沒有經歷過被毒打之前都是一副天下除我其誰的德行,來挑釁的時候要麼罵罵咧咧,要麼就粗暴的直接開打,一點都不君子,陸戰生最煩這種人。
不過說實話,雖然眼前這位也是挑釁來的,但就憑這幾句乾脆利落得開場白,陸戰生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對這人的印象還不錯。
而且憑藉混跡頑主圈多年練就出的慧眼識人的本事,陸戰生看得出周明亮這人應該是有兩下子的。
「 那先說第一個。」 陸戰生把彈簧鎖掛回脖子上,然後摸了根煙出來。「 受誰之託?為什麼道歉?」
「三七八號大院兒,顧曉夢。」周明亮眼眸沉了沉:「 至於為什麼道歉,我想你應該自己清楚。」
噢,那確實清楚。
陸戰生一聽這名字就明白了,顧曉夢是個女孩兒,他記不太清是半個月前還是一個月前追過的。
「 我說哥們兒。」
陸戰生掏出火機,把煙點上。「我們大院兒裡出來的妞兒,什麼時候也輪到你們這幫人管了?」
聽這話周明亮還沒說什麼,但他手底下的人立刻帶著嘲諷的語氣喊了起來: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你們大院兒子弟都是一個德行,從裡到外都爛透了。」
「 但凡你們中間還有一個敢說話的正經人,你們大院兒的姑娘也不會求到我們宋哥的頭上啊。」
「就是,也不知道你們這幫孫子有什麼可驕傲的,自己道德敗壞不幹人事兒,還整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 沒錯,真他媽的丟人!」
「」
這種類似的罵,陸戰生平時沒少聽鄭延的口中聽到,聽免疫了就沒什麼感覺了。
今天從平日裡總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人口中聽到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體會,畢竟自從他開始追姑娘,大院兒子弟們就爭相效仿,如果說這是這股歪風邪氣,那基本上確實算是他帶起的。
不過,陸戰生是不可能道歉的,細數他追的那些女孩,有一個算一個都成年了,有的甚至比他大好幾歲,都不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他也沒有強迫人家跟他交往,更沒有逼良為娼,大家你情我願的,他憑什麼道歉啊,經常他還覺得自己虧了呢。
罵聲平息之後,陸戰生叼著煙扯了扯嘴角。「顧曉夢是吧,麻煩回去告訴她,我陸戰生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讓她死了那條心,以後沒事兒就別上我這兒來刷存在感了。」
「 陸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