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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
陸秉君一怔,下刻睜大眼,御劍而起把訊息帶給已經等得心焦的眾人。
而在陸秉君離開不過一刻鐘,宋衡羽手中的玉石發出微弱的光,不停閃爍著,似乎是怕日光將它顯得不清楚,在用盡全力提醒。
宋衡羽把它緊緊攥著,來到符軒眾人準備的陣法中。
凌悠此時覺得一點兒也不好。
那個把她泡藥湯裡幾天的邪魔再出現,把她就那麼濕漉漉撈了起來,不知用什麼術法禁錮了她的真元,把她五花大綁在石柱上。
而她面前的邪魔臉上的肉都掉光了,一隻眼珠子還在眼眶裡,臭氣熏天。
還拿同樣只剩下白骨的手指點在她眉心,這混蛋準備奪舍她了。
可她覺得,自己沒奪舍之前,得先被它燻得吐出來。
絲絲涼意就那麼從邪魔白骨指尖透入神識,正欲作嘔的凌悠頓時頭痛欲裂,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邪魔在她耳邊怪笑:「你倒是比你娘親當年能忍,那這樣呢。」
邪魔將摧毀她元神的力量加重。
元神被剝離的痛如萬千鋼針扎入凌悠腦顱內,痛苦使她忍不住掙扎,束縛著她的鐵鏈嘩啦啦作響,在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她掙扎的苦楚讓邪魔笑得越發張狂:「你娘親逃了又如何,她怎麼也想不到,她女兒還是會替代她。」
疼得冷汗淋漓的凌悠忽地也笑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淬了他一口。
邪魔瞬間被她激怒,連折磨她的興致都沒有了,只想立馬碾碎她的元神,讓這該死的母女倆都死無葬身之地!
正是這個時候,一道劍意從邪魔身後襲來。
玄清子的屍身早就沒有了五感,邪魔卻是背後發毛,抓起凌悠飛快閃身。
可宋衡羽卻正好堵住他,伸手要去奪他手裡的凌悠。
在宋衡羽的手拽到凌悠的手腕時,邪魔渾身黑氣暴漲,連同宋衡羽都被裹入那濃鬱的黑霧中。
「宋掌門呢?」
跟在宋衡羽身後傳送過來的眾人沒看到人,吃驚地看向天空中那團黑霧。
也是這一抬頭,黑霧中跌出一道人影,渾身是血。
那正是握著劍的宋衡羽。
宋衡羽被邪魔不留餘力一擊險些震碎骨頭,身上被對方的劍意割裂出了大大小小的數十道傷口,整個人宛如血人一樣。
黑霧中的邪魔在瘋狂大笑,眾人紛紛御劍而起,朝黑霧進攻,卻都被震開。
「凌仙君在裡面?」
眾人驚疑不定,宋衡羽握著劍,搖搖欲墜,黑霧裡又發出怪笑。
那笑聲詭異,似女似男……笑得眾人毛骨悚然。
不知是誰惶恐地說了一句:「凌仙君被奪舍了!」
大家都看向宋衡羽,只見他運轉真元,居然是準備全力一擊!
黑霧在巨變中漸漸散去,一具腐爛的屍骨在高空中墜落,砸在地面上粉碎。
而半空中,只有凌悠一人。
應該說,是被奪舍了的凌悠。
眾人忍不住嚥了嚥唾沫,沒有一個人有動作。
「凌悠」一點一點轉動脖子,動作無比彆扭,像是一個僵硬的木偶。她看向宋衡羽,聲音清甜:「衡羽,你要殺我嗎?」
大家被這樣一句話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只有宋衡羽面無表情,冷冷盯著「凌悠」。
那架勢,彷彿真要把凌悠一箭穿心。
「凌悠」得不到回應,卻驟然大笑。
她笑聲尖銳,手中凝結出一柄黑色的長劍,朝宋衡羽俯衝而去:「那就讓先殺了你!」
宋衡羽依舊一動不動,眾人有些不忍地挪開視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