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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冷冷一笑,世界上三老爺這般愚人不少,如此一來,豈不是人人都以為是大郎舉止不端了?再過十個月,襁褓裡抱出個孩子怎麼辦?又或者在大哥議親或大嫂進門的當口抱出來可如何是好?
石姨娘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坑害大哥一輩子,而不明就裡的外人還會稱讚她做人周全,顧全大局,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時隔多年,月奴再一次對石姨娘動了殺心。
如果說先前留著石姨娘性命是要看劉後還能甩出什麼花招,好提前提防,可這次她算計明宣禮,真的觸動到了月奴的私心。
她從漫天血色和大火中重生,從灰燼和無盡的絕望中咬牙切齒的重生,心裡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她喝酒,她賞月,她縱馬,是為了不負此生,可絕不代表她就只會過平順日子,在粉飾的太平裡與仇人們若無其事共處同一屋簷。
打定了心思,月奴便瞧了明殊一眼,她在等明殊給大哥主持公道。
但明殊並未出聲。
月奴垂下了眼簾,果然還是自己想多了。
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已經儘是堅毅:「且慢!」
作者有話要說: 三老爺:24k純金直男
第59章
明月奴伸手捻起嫣然的衣袖,扭頭問田氏:「三嬸嬸,如今家裡的錢糧排程諸物都是您管著,請問家中的婢女有無這種形質的羅裳?」
眾人都往跪在地上的嫣然身邊望去,春蘭狠狠將原本好心遮在嫣然身上的麾衣一把掀開,哼!我家三娘子還好意幫你遮擋,誰知道你倒要一條道走到黑!
只見嫣然身上只著一襲玫紅色輕紗羅裙,單薄透亮,便是在滿院昏黃的燈光下也能清晰可見她雪白的肌膚。這樣的衣裳,說是勾欄裡妓子們穿著的也盡夠了,誰還會拿來做奴僕們的衣裳?
田氏慌得忙站在三老爺前面,擋住他的目光,一疊聲回應:「沒有哩,誰家有那傷風敗俗的衣裳?」,明殊則尷尬的咳嗽一聲,轉過視線:「著人給她蓋上罷。」
春蘭往右昂首,理都沒理他。
月奴置若罔聞,又問:「你身著這奇衣怪裳,又在深更半夜往麥院裡來,難道是天生古道熱腸,非要來我麥院看看有無什麼可搭得上手相幫的?」
少女生得清麗溫婉,隱約已有日後傾國傾城的蹤跡,此刻卻一臉
犀利咄咄逼人,一下在場的人齊齊點頭,可不是?這嫣然是石姨娘的人,住在黍院,而麥院與黍院壓根兒就不挨著,分列明府東西兩側,便是順路也無法解釋,對方多半是蓄意前來。
嫣然卻抬起頭來辯解:「三娘子這話著實誅心,實則是大郎從黍院拜見大老爺時咳嗽了幾聲,石姨娘瞧見了,便要我特意送過去一籃雪梨。」又指著正堂門口,「提籃正在那處放著哩。」
這是要石姨娘保她的意思嘍?
石姨娘幾乎氣倒。這個丫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又蠢笨到將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
再看此時眾人都看向自己,石姨娘吸了一口氣,只不過幾個瞬間便拿定了主意:「我是讓婢女送籃梨去。大郎雖然不是我所生,可也是老爺的血脈,我怎的會害他?」
承認了就好,月奴直起身子:「若是送梨也便罷了,偏偏穿得衣裳蹊蹺,如今深秋天氣,又是夜涼露重,穿這麼單薄難不成是身燥血熱?」
此話一出諸人都覺有理,這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嫣然勾引主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月奴還待要說,明殊卻率先開腔:「與個婢女犯什麼口舌?!沒得降了身份,管她是對是錯,明日裡提腳賣了便是。」
這聽在不明就裡的人耳朵裡還當是為明宣禮兄妹做主呢,實際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月奴聞言臉上毫無波瀾,反而是明宣禮,立於秋風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