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2/3 頁)

&ldo;如果莫莫醒了，知道你為了救他而死掉的話，會哭的吧……&rdo;

韓子緒聽言，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這，一點也不像他記憶中的魔頭文煞。

遙想起當年在藥谷之中，莫離用自己那瘦弱的身子擋在文煞面前時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ldo;我只是救人而已，是正也好，是邪也罷，對我來說都一樣！&rdo;

&ldo;你不能傷害阿忘，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現在對大家都是無害的！&rdo;

……

直至今日，韓子緒終於明白，為何當初的莫離連命都可以不要，只為了維護這個魔頭。

韓子緒笑道：&ldo;文煞，你變了。&rdo;

你被莫離改變了，徹徹底底地。

文煞不置可否，只是在沉默了半晌之後閉上眼睛，說了句：&ldo;彼此彼此&rdo;。

韓子緒緩了一些過來，便翻轉過身體往莫離那兒挪近。

即使無法再催動內力為那善良到令人心痛的人兒取暖，但他還有體溫，總能為他擋去一些風雪吧？

韓子緒握著莫離冰涼的手，眼中卻險些落下淚來。

&ldo;離兒，趕快好起來，趕快好起來吧……&rdo;

第80章 大隱於市3

韓子緒與文煞帶著莫離，在萬分艱難的跋涉下終於闖出了雪暴區。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與要到達的目的地尚有一段距離。文煞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想到方才經歷的那場雪崩讓他們二人都有了不小的折損，盲目趕路確實並非明智之舉。

幸而文煞還隱約記得那半山腰上有個茅糙屋，是熙尤那傢伙下山打獵的時候的臨時住所，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屋裡還能有些乾糧與臘肉。他們二人餓著凍著也不要緊，主要還是擔心莫離撐不住，畢竟原本隨身帶著的食物與水都在避難的時候丟失了。

韓子緒自是不會反對這個提議，畢竟他也急需一個安靜的地方用以調息療傷。

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到了那茅屋，那屋子外觀雖破舊不堪，但裡面卻是五臟俱全。文煞取了乾柴生了火，在火堆旁用禾糙鋪好了墊子，還將身上的大髦與外套脫了下來全部墊在禾糙上邊，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將莫離抱了上去。

韓子緒本在一旁打坐療傷，見文煞這般動作，也將自己身上的皮糙披風取下，蓋在了莫離身上。

文煞未說什麼，只是翻出熙尤之前未用得上的乾肉存貨，用劍削成塊狀，遞到火上烤著。不出多時，屋內便飄出了食物的香味。

將乾肉遞到莫離面前，文煞輕聲道：&ldo;莫莫，吃點東西。&rdo;

&ldo;慢一些，小心燙。&rdo;

莫離聽話地接過那些肉塊，一點一點地塞進嘴裡咀嚼著。

文煞見莫離吃得差不多了，才將剩下的大塊肉弄到火上烤了，直接用劍劈成兩半，扔了一半給韓子緒。

韓子緒伸手接過，卻差點沒被燙得將那肉塊跌到地上，面上雖狼狽但嘴上還是笑著道謝道：&ldo;多謝文堂主，韓某可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食物。&rdo;

文煞沒有答話，只是又在屋裡翻騰了一會，找出了一隻酒葫蘆。搖晃了一下，發現裡面存量頗豐。拔開壺蓋湊近一聞，發現竟然是不少於十八年的女兒紅。

文煞猛地灌上幾口，看了眼韓子緒，塞上壺蓋，又將酒葫蘆砸了過去。

皆是江湖兒女，也難得共過一次患難，如今他們二人卻一個莫離不再對立，也不知是緣或是孽。

但以後的事就交給以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