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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ldo;那你為什麼不說話。&rdo;

程緣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ldo;我在想，你老了，我也老了，我們兩個老人親嘴的時候，看著對方的白頭髮和皺紋會不會特別傷心。&rdo;

&ldo;所以為了讓我們更恩愛，就只能閉著眼睛親你了。&rdo;

他閉上眼，湊過來，在鬱景來唇上輕啄了一口。

&ldo;就像現在這樣。&rdo;

作者有話要說：ps：動物表演只為了情節需要，並不代表作者支援

嚶嚶嚶，好想養一隻程小懵啊，太可愛了。

☆、第四十六章

夜晚。萬籟寂靜。

臥室裡一片寧靜，清冽月光從沒拉嚴的窗戶裡轉進來，給地上撒下一片銀輝，蛙聲一片，潮濕的讓人想起湖邊的清風。

鬱景來意識到，他做夢了。

一個很清晰的夢。

他病發了，被關在一個黑黢黢的小房子裡。房間除了四面牆壁，便只有一扇鐵窗戶和巨獸般的鐵門。窗戶又高又窄，用大拇指粗的鋼筋固定，像牢房。

尖叫。

鮮血。

屍體。

尖叫聲在耳邊陣陣不絕，耳膜都震顫發疼。一會兒是女人瀕死地尖叫，一會兒是嬰兒悽厲地哭喊，一會又是熟悉又陌生的獰笑。

慢慢的，一個沒有臉的人從血泊中站了起來，獰笑著朝他走來。

那個人要殺他。

他害怕。

他要殺了那個人。

他驚恐地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朝那個人砸過去，拼命地拍著門喊救命，可是沒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看熱鬧。

&ldo;看，瘋子。&rdo;

&ldo;呵又發瘋了。&rdo;

&ldo;今天的藥要加重劑量。&rdo;

有人過來把他摁住，給他注射了冰冷的液體。他眼前的一切慢慢變清晰，那個沒有臉的人消失了。

沒有人要殺他。原來只是幻覺而已。

他一轉身，卻在重重白衣的醫生護士外圍看見了小緣。

小緣站的遠遠的，驚恐地看他。

&ldo;小緣……&rdo;

他掙扎著叫道，&ldo;你聽我說，不是你想得這樣的。&rdo;

小緣卻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恐懼地往後退，哇地一聲乾嘔出來，叫了一聲：&ldo;瘋子，然後轉身就跑了。&rdo;

&ldo;小緣……&rdo;

他追出去，想把小緣拉回來。

小緣是他一個人的。

小緣是他的。

不能跑。

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小緣越跑越遠。他一直追一直追啊，終於把小緣抓住了，小緣卻回頭驚恐地看了他一眼，連滾帶爬地叫了一聲：&ldo;瘋子，你是個瘋子。&rdo;

然後，一把踢開了他，跑了。

他眼睜睜看著小緣飛快的消失在黑暗裡。

再也不見了。

不見了。

&ldo;呼‐‐&rdo;

鬱景來猛地睜開眼睛，抖了一下，往旁邊摸過去：&ldo;小緣，小緣……&rdo;

程緣掙扎著把眼睛掀開一條fèng：&ldo;嗯？&rdo;

&ldo;沒事。&rdo;鬱景來緊緊把人摟在懷裡，感受著懷裡人的溫度，在程緣臉上親了一下，鬆了口氣，&ldo;睡吧。&rdo;

程緣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