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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ldo;是，我明白。我只要一分鐘。現在請你想想你不可能真的一直對我這麼憤怒。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倆永遠不能分開。你知道咒語會侵蝕我們，它已經開始了。&rdo;

她哼了聲：&ldo;隨便咒語怎麼樣，而且我已經真的忘記你了，馬爾福！我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而你沒能重新開始不是我的錯！&rdo;

他默默地朝她邁了一步：&ldo;我不懷疑你已經重新開始，你的恢復力讓人驚訝。這就是我所喜愛的你的眾多特質之一，格蘭傑。但是如果你覺得你已經忘記了我，那你就是在騙自己。&rdo;

赫敏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他怎麼能如此厚顏無恥地裝的那麼言辭確鑿？如果他那輕巧的不費吹灰之力的告白想要卸下她的防備，那麼他那毫不掩飾的自大自負已經成功了。赫敏意識到在他面前她已經陷入了全然崩潰的危險，為此她看不起他。這事情不會發生，因為她已經花了那麼久去做心理建設。

她想要遠離他一點重新恢復鎮定，顯然他卻把這舉動誤解為冷淡。

&ldo;好吧，&rdo;他說著，赫敏對他嗓音裡的顫抖有著奇妙的高興：&ldo;讓我為你描繪一番。把你自己代入我的角色回到五年前，想像你那時愛著我。&rdo;

赫敏張嘴就要反駁，但他制止了她：&ldo;等等，只要聽我說。你意外陷入愛河，這種意外超出你的能力所及。你藐視這個世界和所有人，你不信任別人，尤其是你自己的家人，你認為他們背叛拋棄了你。但這嶄新的愛情……它……&rdo;德拉科頓了頓，想找個字眼：&ldo;它委實妙不可言。它像一陣旋風，熱情、脆弱，全無理性，稍縱即逝，但卻也真實可及。我深陷其中，被你牽動。然後有些事發生了，直接間接都是因為你。可怕的事情也發生了，有人死去了。糟透了。&rdo;

&ldo;只有我沒死。你救了我，記得嗎？&rdo;赫敏輕聲提醒他。

德拉科眼神灼熱，月光下仿若透明水晶：&ldo;幾乎是這樣，格蘭傑。我差點救不回你。你在我臂彎中溺水，我感覺到你生命的流逝，你不知道這對我的影響，你是為了我而死的。&rdo;

&ldo;但你承諾過你不會不告而別！&rdo;

她意識到自己在喊叫，傷痛與害怕使她宣洩，隨之而來的卻是她沒有預料到的令人陶醉的放鬆。她不能停下，她也不想停下。

天哪，他什麼時候離她這麼近了？他們幾乎要站著貼在一起，他嚴肅緊張的臉就在她眼前，金妮動手剪的頭髮已經長出了一點。劉海已經長到觸及了眼睛，但是後面的頭髮依然短薄凌亂。他的左頰上有一道細細的白色傷疤，左下巴上還有一道。她的頭腦因為他身上的新發現和小細節而驚訝不已，直到呆住。

&ldo;你問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個我不能遵守的承諾。&rdo;他嘶聲道。

她腦子裡某部分也已經注意到德拉科馬爾福可能比從前可怕十倍，但是怒氣總能讓人勇敢，即使這是一種愚蠢的勇敢。

&ldo;哦，那你離開五年是我的錯了？&rdo;

&ldo;我做了我必須做的才能重新回到你身邊，我從前不能留下，那無濟於事。&rdo;

&ldo;你什麼都不知道！&rdo;她的語氣裡滿是傷痕累累：&ldo;我們原本可以很幸福。&rdo;

他重重地搖頭，頭髮覆在了他眼前，他不耐煩地用手指撥回去：&ldo;不，我們不會幸福。我不能像現在這樣和你在一起。&rdo;

老實說，她可以就那麼看著他，可以就坐在那兒看著他活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