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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是,看她一眼我今天都吃不下飯。&rdo;
周圍人說話的聲音讓羅新月無地自容,恨不得扭頭直接跑出去,過了片刻,藥童引了一位鬍子花白的老大夫過來,先是察看了疹子的情況,又給她把脈。
&ldo;不對,你面上的疙瘩不像是患病,脈相也沒有任何問題,不應該啊!&rdo;
羅新月忍不住哭出聲來,要是這怪病治不好,她一輩子都頂著這麼張臉,甭說嫁進長夏侯府了,就連活下去都難。
越想心裡越是難受,老大夫又看不出什麼,只說讓她回家好好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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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哐當一聲響。
周清眼底閃過冷光。
剛才羅新月去見吳永業,這麼快就回來,只能說明碧羅香的功效已經發作。沒能親眼看見那場好戲,她不免有些失望。
因為心情大好,她嘴裡哼著小曲兒,聲音又嬌又甜,好像剛沖泡開的蜜水一般。
此刻羅新月衝到羅母房中,抱著她失聲痛哭,&ldo;娘,女兒毀容了,該怎麼辦?怎麼辦啊!&rdo;
看到那張猙獰的臉,饒是羅母活了這麼多年,也嚇得心驚膽顫。
不過在認出這模樣瘮人的醜八怪是她的親女兒後,她心疼都來不及,連聲道,&ldo;我的兒啊,你才出去多久,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娘去給你請大夫。&rdo;
羅新月拼命搖頭,&ldo;大夫也沒有辦法,要是治不好的話,我就不活了!&rdo;
周清從東屋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她好整以暇的欣賞了一下羅新月的臉,想到碧羅香的效果最多隻能維持個把月,心裡暗道可惜。
羅母瞥見兒媳,不耐擺手,&ldo;你快回孃家一趟,跟親家要點銀子,給新月請大夫。&rdo;
眼底劃過一絲諷刺,周清站在門檻處,不緊不慢道:
&ldo;我身為嫂子,照顧小姑也是常理,不過診金的數目未明,冒然去找爹孃未免有些不妥,還是先請了大夫再說。&rdo;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羅母一時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羅新月卻不能接受,她面頰扭曲的厲害,死死瞪著周清,罵道,&ldo;是你害我對不對?明明以前都好好的,今日……今日我的臉就毀了。&rdo;
周清早就料定她不敢將偷了碧羅香的事情說出來,心底暗自發笑,面上卻帶著委屈,啞聲質問:
&ldo;新月,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是阿豫的妻子,是羅家的媳婦,怎麼可能害你?做人可是要講良心的!&rdo;
上輩子周清脾氣好,性子柔順,沒少被羅家人磋磨。
她當時總是告誡自己,羅新月是小姑子,理當謙讓;羅母是長輩,更不能不敬。周清可以坦坦蕩蕩的說,她沒有半點對不住羅家的地方,偏偏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才會死的那般悽慘。
對上女人冰冷的眼神,不知為何,羅新月沒來由有些心虛,她往母親身後躲了躲,不吭聲了。
羅母乾笑兩聲,剛想打圓場,就看見周清面露悲色,緩緩退到院中。
&ldo;婆婆,新月對我有誤會,要是繼續留在家中,她怕也不好受,我還是先回香鋪住幾日。&rdo;
話落,她以手掩面,小跑著回房,肩膀微微抖動,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
實際上,周清不止沒哭,反而笑的無比開懷。
今日之事不過是點利息罷了,根本沒讓羅家人傷筋動骨,來日方長,仇得一點一點報才是。
收拾了幾件衣裳,周清手裡拎著包袱,還沒等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