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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看了眼，說：&ldo;行了。&rdo;

蘇離停下，正不解，就見他丟了手上的枝條，走到她面前蹲下腰，側頭說：&ldo;上來。&rdo;

她頓了頓，沒動。

他又說：&ldo;不想下去?&rdo;

蘇離這才慢慢趴上去，剛按上他肩膀，整個人就被背起來，往上墊了墊。

他人高，她在背後，一下子看得更高。

來時跑得亂，迴路已不清。

小黑在前頭帶路，凌曜背著她，下去的路愈發不好走。

她幾次打算自己來，但他沒給她這個機會，雙臂固得緊，力氣也收著，一點沒有鬆懈的跡象。

蘇離想不通他什麼意思，只能試著跟他聊天：&ldo;你……做這行多久了?&rdo;

本以為得不到回答，沒想他很坦白：&ldo;畢業那年就做了。&rdo;

蘇離吸一口氣，算了一下有些年頭。

她看過吸食那東西的人，但凡有多年上癮史的，面容都沒有同齡人來的健康。

而他看上去，雖說糙樣有吧，像是條件環境所致，精神氣色還是不錯的，也沒見過瘋狂不理智，更多時冷靜得像塊冰。

&ldo;怎麼接觸的?&rdo;問這些的時候，她實在心涼，心裡像是堵著一根刺。

&ldo;有個人曾找上我，給我介紹了這份工，當時沒什麼其他路子，想著做就做吧。&rdo;

蘇離聽他這副隨意的語氣，不由氣惱：&ldo;他們讓你做你就做?你這麼缺錢嗎?&rdo;

他沒多說：&ldo;不是錢的問題。&rdo;

不是錢的問題，她想不到別的：&ldo;因為什麼?&rdo;

他沉默，似是嘆了口氣，腳步依舊不停地前行。

過了會，他出聲喚她：&ldo;蘇離。&rdo;

聲音中有著深思後的平靜。

蘇離聽出嚴肅：&ldo;什麼?&rdo;

他問：&ldo;你覺得生活苦嗎?&rdo;

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心裡話，隨口答：&ldo;以前不覺得，現在有覺得。&rdo;

&ldo;因為你父親?&rdo;

她有些吃驚，以為他猜的：&ldo;有一點。&rdo;

凌曜目光直視前方，說：&ldo;大多時候，有些人只能陪你一段路，他們的離開雖然讓你崩潰，但也讓你更快成長。&rdo;

蘇離聽明白他要傳達的意思，湊上前盯著他：&ldo;你知道什麼?&rdo;

凌曜順話承認：&ldo;我認識你父親。&rdo;

她完全震驚：&ldo;你怎麼認識?&rdo;

這次他答得更加直接：&ldo;你父親調查志坤集團涉毒的案子，很多訊息是賣給我們的。&rdo;

&ldo;賣給你們?&rdo;蘇離一時沒緩過來，她知道父親接過不少業務，不僅僅包括人蹤調查、婚姻外遇調查，還涵蓋商業涉毒走私等，也知道這些都是拿來換報酬的，但她沒明白後半句話，&ldo;你們是誰?&rdo;

&ldo;看來你父親的保密工作很成功。&rdo;他感慨道，&ldo;他其實並不希望你參與到這些事中來。&rdo;

他每說一句，蘇離就覺得他比自己知道的遠瞭解更多，卻也更讓她感到迷惑。

他說他們，證明父親跟他們有長期的合作，而父親從來只跟惡勢力反抗，那他……

有個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