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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國丈不僅不能殺,還要往死裡保。」
葉茗靈機一動,道:「所以魏王那邊也是知道國丈絕不會死,所以才想了這麼個藉口?」
「不是魏王,」葉可可道,「想出這招的人得對太后頗為瞭解才行,魏王恐怕都沒怎麼跟這個二嫂打過幾次照面,怎麼可能會對她的反應瞭如指掌?」
而這個人,只能是秦曄。
唯有在皇宮長大的他,才能摸準這位退居後宮多年的太后娘娘的命脈。
「不保國丈,江山不保,保了國丈,朝野有怨,這是二選一的陽謀,」葉可可清淺一笑,「也是殺人誅心之策。」
「咕嘟。」葉茗吞了吞口水,「那你說……太后他們有求於你和我,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太后娘娘對於這條誅心之策的解法了。」葉可可垂下眼,「不管是恩威並重還是殺人誅心,說白了都是人治的手段,講得是人間的道理。可有些人呢,覺得自己比這人間更高,不願遵這道理,就會用些鬼蜮伎倆。」
「他們學了前朝皇室的邪法,要用人命續國祚。」
「停停停!」葉茗結結巴巴地說道,「什、什麼叫用人命續國祚?這、這玩意兒又不是衣裳,還能接一塊的?」
「還真能續。」她的反應把葉可可給逗笑了,「就是把人填進鍋裡,咕嚕嚕一煮就成了。」
「真的?」葉茗半信半疑。
「假的。「葉可可面無表情,「你是不是傻?這麼大的事你是覺得人家會畫個圖給我是嗎?」
然後在葉茗「不生氣,不生氣,氣壞我只能讓葉可可得意」的碎碎念裡,她話鋒一轉,「不過我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葉茗不爭氣地又豎起了耳朵。
「一來,這個法子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不然秦斐不會花了大功夫搞什麼選秀,還特意把你們晾在宮裡這麼久。」葉可可道,「二來,這法子應該不能在宮外用,否則他們也不會想方設法要把我弄進宮。」
「我先前拿不準這些限制到底由何而來,不過聯絡這些天的遭遇,倒是想出了點眉目。」
這麼說著,她又給自己舀了碗湯。
「《于吉授經》裡說,于吉將《太平經》傳給了想要萬世江山的帝王后便上吊自盡,其實就已經告訴了世人所謂萬世之術的本質便是吞噬人命。」
「所謂氣運盛者,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而國運也是一樣。以人的氣運,成就一國之氣運,延綿不斷,逢低補高,這就是萬世之術的真相。」
她把碗放到桌上,瓷器與木桌碰撞出脆響,「旁門左道而已。」
「前朝皇室沉迷於此法,最終自取滅亡,若真如傳說一般,有宮人獻給太(祖),那麼太(祖)將前朝末帝囚於招提寺,還留下祖訓,就說得通了。」
因為他既要把它「束之高閣」,又想給後代子孫留下一條可渡難關的後路,才會留下似是訓誡又似提醒的祖訓。
「以前朝遺族為鏡」——現在想來,這根本就是一句提示。
「《太平經》是前朝的經書,《太平要術》是前朝皇室的不傳秘術,即便是本朝皇帝想要啟用,一時半會也參透不了。」
於是,他們就需要道虛。
葉可可道:「我去查了《大夏一統志》,在皇祖末期,大夏曾有幾場大災。」
相傳,天行有道,每逢一甲子便會有大災降世,而那一年,便是新一甲的元年。
「北方乾旱,南方洪澇,災害又滋生了饑荒和瘟疫,短短几個月內便死了近一萬人。」
「可到了第二年開春,這些災難便奇蹟一般消失了,北方下了好幾場大雨,南方的洪水退了,田裡長出了新的稻穀,瘟疫不藥而愈。」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