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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整整一週，她一句話也沒跟陳雪澤說，那次是陳雪澤的錯。

她不理陳雪澤，陳雪澤也無視她。那時候的陳雪澤啊，太傲慢了。

他也許不是故意，但他確實很會傷人的心。他天然什麼都有，擅長很多事情，就是不擅長向人低頭。

所以那次到最後他也沒有低頭。

……

一時間，客廳變得很安靜，只有電視聲音。

電視上女主講了句好笑的話，男主和配角都笑了，嘻嘻哈哈。電視機前兩個觀眾依然沒笑，因為都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許久。

陳黛薇動了動唇，想開口打個岔，剛要出聲，陳雪澤先開了口，陳雪澤說：&ldo;抱歉。&rdo;

他略微垂著眼，聲音很低。

陳黛薇一愣，扭頭看他。

他沒看她，垂頭看著地板，看得也不認真，有點出神的樣子。

陳黛薇後知後覺：&ldo;‐‐啊?&rdo;

她以為她聽錯了。

好好的，他突然說什麼抱歉?

陳黛薇:&ldo;什麼?&rdo;

陳雪澤緩緩地抬起頭。

他眼睛很好看，瞳色很淺，他用他那雙很漂亮的眼睛看著她，眼神專注認真。

他又說了一遍：&ldo;很抱歉。&rdo;

&ldo;這……&rdo;陳黛薇不明所以：&ldo;這是怎麼了?&rdo;

&ldo;以前那些事……咳。&rdo;陳雪澤清清嗓子：&ldo;以前那些事……是我不好。&rdo;

陳黛薇詫異。

她沒想到陳雪澤也想到了以前的事。

還為以前的事向她道歉。

&ldo;是我對你有偏見。&rdo;陳雪澤收回視線，慢慢地說：&ldo;……以前。&rdo;

他態度很誠懇。

陳黛薇眨眨眼，不知所措地嚥了下，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電影還在繼續。

電視裡嘻嘻哈哈氣氛輕鬆。

電視外，客廳裡氣氛像是凝固住了。

陳雪澤安靜了一會兒，又說：&ldo;那段時間，謝謝。&rdo;

說的是陳黛薇照顧他那段時間。

陳黛薇聽懂了，避開他的視線，吶吶道:&ldo;我……&rdo;

就說了一個我字，沒下文了。

他這個謝謝讓她有些心虛，因為那時候她其實有其它目的。

他後來騙她是他不對，但也不能掩蓋她一開始的別有用心。

&ldo;我知道。&rdo;陳雪澤很平靜地說。

他知道她當時別有目的，知道她想狠狠嘲笑他來著，他都看見了。

但他也不是傻子。

他怎麼會感覺不出那時候她是真心想拉他一把?

如果從頭到尾，陳黛薇留在他身邊僅僅為了那樣一個目的，她不會費心思引導他說話，引導他出門，那麼努力地想把他變回一個正常人。

……

這天晚上陳雪澤沒睡在陳黛薇家，說完話就離開了。

他在的時候陳黛薇困得不行，他走之後，陳黛薇反而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睜眼閉眼都能看見他，耳邊響著他說的話。

實際上他臨走前還說了一句話。

他說，如果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