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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刻薄些。&rdo;
&ldo;何止是刻薄?簡直是不近人情!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他和慕辭之間見不得人的關係,他倒好,硬是派人打斷了我的腿。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就是個人渣!&rdo;
&ldo;好在他死前是想著林少爺你的。這不,大筆遺產都留給了您,想來也是想彌補一二。&rdo;
&ldo;誰稀罕他的彌補?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這老傢伙窮得只剩下錢了!&rdo;
說是這樣說,語氣裡全然是喜悅和自得。
顧含彰聽著二人對話,不發一語,全程維持著優雅得體的笑。他這樣的人難得安靜起來,竟還真有些紳士的氣質。
程信餘光掃了他一眼,微微有些出神,顧含彰是個笑面虎,比頭腦簡單的林湛高出幾個段位。若說他最有嫌疑,倒有幾分可信性。可這人坦坦蕩蕩、不卑不亢、舉止得體,也不像那般心狠手辣的弒父之人。那麼,他們這兩個養子間,到底是誰在慕老的整容手術中動了手腳?
叮鈴叮鈴‐‐
程信正揣摩著兩人的弒父嫌疑,就聽到一陣門鈴聲。他一人住在這間公寓,平時沒什麼人來訪,這個時候會是誰?他想著,站起身,走過去,從貓眼往外看。
是慕辭!
他來幹什麼?質問遺產的事?
程信皺起眉,陷入沉思中。慕辭那天馬場受了傷,醫囑上要他住院一週。現在時間沒到,他就拖著傷體到這裡來,是想做什麼?
沉思間,又是一陣猛按門鈴聲。
程信沒辦法,只得開了門,聲音有些冷淡:&ldo;慕少?有何貴幹?&rdo;
慕辭沒什麼貴幹,一把推開他,邁了進來。他冷著臉,掃了客廳一圈,看到沙發上端坐著的兩個私生子,然後,視線一轉,落到茶几上的紅酒瓶上。
這是在慶祝嗎?
滾他媽的,當他是死人不成?
慕辭疾走幾步,拿起紅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
酒瓶發出脆響,艷紅的酒漬四濺,有兩滴濺到了慕辭的額頭上,順著他蒼白的臉流下來,襯得他一張臉慘白如鬼。
&ldo;還真是悠閒!慕坤還沒過三七呢,一個個就在這裡舉杯慶賀,是不是太早了?&rdo;他喘著粗氣罵:&ldo;滾!都滾出去!&rdo;
&ldo;你當這是你的慕氏別墅?&rdo;林湛不滿慕辭久矣,因此,率先開戰,破口大罵:&ldo;慕辭,你狐假虎威的風光日子已經過去,別他媽拎不清!這裡是程律師的地盤!&rdo;
&ldo;滾!&rdo;慕辭抬腳踹倒了茶几,指著他吼:&ldo;林湛,你特麼滾!立刻滾!&rdo;
他吼得嗓子都破了,吼得身體都站不穩了。如果不是程信及時扶住他,準得摔個狗吃屎。可他不為所動,抓著程信的肩膀,眼眸急得通紅:&ldo;程哥,把這些人趕出去,我有話跟你說!&rdo;
他從沒有喊過別人哥。
儘管慕坤在世時,經常讓他喊程信一聲&ldo;哥&rdo;,但他一直不屑為之。
可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倘若哄得程信站在他這邊,他就是喊他爸也沒關係。
程信怎會不知他在利用他,不過,心還是有片刻的柔軟。而也就是這片刻的柔軟讓他開了口趕人:&ldo;林少爺,顧少爺,眼下有些事要忙,我們改日再聊吧。&rdo;
顧含彰不置可否地點頭微笑。
林湛就不服了,不可置信地看他:&ldo;程律師,他如今一個空殼子,你何必怕他?&rdo;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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