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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小牌子還是個無線發射器。我半開玩笑問她:“你們沒竊聽器吧?”
“小姐,您說哪兒去了,我們哪敢有那玩意兒。”服務員說道。
“她逗你玩呢。”謝行長為我打圓場。
“她把我嚇著了。”服務員倒也挺會說話。她又問謝行長:“您要不要果盤和點心?”
“行,來個果盤。”謝行長說。
服務員開好單子,接過謝行長遞給她的茶單後,說了聲請稍等,就走了。
“你頭一次來茶館?”謝行長問我。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北方人不喜歡泡茶館。不過,你好像不是北方人?”
“我生在成都。”
“成都人應該愛下茶館。不是有那麼句話嘛,成都是個大茶館,茶館是個小成都。”
我沒接他的話茬。他以為我對這話題沒興趣,話題一轉,說:“我看你心事很重。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說了,就像千斤重擔落了地。”
“我不想說。”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服務員推來一輛手推車,上面擺滿東西。她先拿進來兩隻白玻璃杯和一個二兩的茶葉罐,又端進來一把盛著熱水的瓷茶壺。她開啟茶葉罐,用茶匙將少許的茶葉舀進兩隻空杯裡,再倒入熱水,然後把兩杯冒著香氣的茶送到謝行長和我的面前。
我倆不約而同地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說完,她又端進來一個大果盤。裡面有切成片的橙子和香蕉,還有幾串紅葡萄。隨後又將一把不鏽鋼的電茶壺放到茶桌邊。通上電後,她對我們說:“二位請慢用,有事摁呼喚鈴。”她轉身出去時,還把門拉上了。
“我們每個人既是生活的強者也是弱者。他需要關心別人,也同樣需要別人的關心。你說,對嗎?”謝行長旁敲側擊,無非是想讓我把心裡的話掏出來。
“您說的,當然都對了。”
“那也不見得,得看什麼事。不過,有一點我倒能說對。”
“什麼?”
“你的婚姻亮紅燈了。”他改變戰術,不再迂迴繞彎子了。
我的臉一下子紅起來。見我沒說話,他又說:“實不相瞞,我對你的注意已經很久了。平時你不說,我也就沒跟你聊這些。今天是個機會,就跟你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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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麼?”
“我先跟你說說我知道的吧。”
我心想,他能知道什麼,便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那您說吧。”
“你先生在科大當老師,你爸生前是工學院的教授,你還有個姐,在木材廠。”
“這些,我檔案裡都有。”
“那我就再告訴你點別的吧。你跟你先生早就不住在一起了。你住家,他住校。你們倆沒離婚多半是因為孩子,對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跟行裡的人私下裡幾乎沒什麼來往。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您還知道什麼?”我忙問道。
“你先告訴我,我說得對不對?”他反問我。
“算對吧。”我不得不承認。
“你的情況,我瞭如指掌。不然,這行長不是白當了。”
“當領導的,都愛打聽人家的隱私呀?”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說得有點冒失。
“你這話可不對。不是看你這麼消沉,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但別把情緒帶到工作上去。你現在是部門經理了,不比從前了。”聽得出,他有點不高興了。
金獄 第一部分(17)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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