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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眠應聲:「嗯。」
他的聲音像要和她劃清界限,情緒很強,一瞬間將人帶入情境:「什麼愛情什麼相戀,都是神編造出來欺騙世人的,丘位元就是執行謊言的劊子手。」
比時妄強點,時妄的語氣太鬆,雖然自然但沒有話劇的張力,不如辜清許經驗豐富,只是一句話就知道水平深淺。祒
晝眠的聲音也響起:「阿多尼斯,丘位元的箭是誤射向我,可我在此之前已經被你的風姿吸引。」
同樣的臺詞,晝眠一時忘了伸出手抓他的衣角。
她還在唸臺詞,辜清許忽然拉住她的袖子,讓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襯衫衣擺。
晝眠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了笑。
她隨意捏著他衣角的一角念起臺詞。
時妄看著覺得晝眠和劇本中的維納斯相差甚遠。
他起身出去透氣,隨手把耳機戴進左耳,站在走廊上的同時,舒緩的樂章像流淌的清水湧來。祒
一個黑影從走廊右邊跑過來,路迢緊追不捨,追不上身手矯健的黑影。
但看見時妄在前面,像看見了救星,路迢大喊道:「時妄,抓住他!他偷我們社員手機!」
奈何時妄的右耳一片空寂,左耳是樂曲,他聽不見呼救。
直到那個黑影以極快速度竄過時妄身邊,時妄的衣擺都被帶起的風吹動,時妄才意識到什麼,回過頭去。
路迢飛快跟著一個黑影跑,面目猙獰,嘴裡喊著什麼東西。
排演室裡的人一下就坐不住了,時妄也發覺不對勁,立刻跟上去。
幸好時妄跑下去的時候,路迢和保安已經抓住了那個小偷,準備扭送到警局。祒
時妄取下了左耳的耳機。
路迢喘著粗氣蹲下:「時妄,我剛剛這麼叫了,怎麼你都不理我?」
時妄手心裡握著那隻耳機,右耳依舊聽不到一點聲音,他卻只是淡淡道:「一下沒注意。」
但他垂眸,卻注意到路迢的小臂有一道血痕,還在往外淌血。
路迢有些不自然地遮了遮:「嗐,剛剛抓住他的時候他想魚死網破,拿刀劃了我一下,很淺的,不要緊。」
其實如果時妄注意了,有兩個人鉗制住那個小偷,他就不用受這個傷。
時妄面色未變,只是蹲下來,把外套脫掉,用長袖綁緊路迢的上臂阻斷血流,淡淡道:「我送你去附醫。」祒
路迢被他扶起來,還踉蹌了一下,顯然是追完人之後腿軟,只能靠在時妄身上,幸好時妄高大有力,扶得穩穩噹噹,否則一百六十斤的大男人,誰都帶不走。
把路迢送到國大附屬醫院包紮之後,路迢就趕他走。
路迢擺擺手:「先回去排練吧,我不是小孩能照顧自己,你和晝眠練一下默契,把走位定點什麼練熟一下,不然到時候阿多尼斯的角色要讓辜學長替補。」
路迢小心翼翼說出了實話:「辜學長就是為了這個回來的。」
說著還覷著時妄的面色,怕他不高興。
時妄恍然也明白過來,為什麼辜清許會提出要和晝眠對戲。
阿多尼斯,不止他一個候選。祒
恰巧路迢的室友趕了過來,對時妄說了聲謝,扶著路迢道:「你先回去吧,我們照顧他就可以了。」
時妄點點頭,拿起衣服往排演室走,高大的背影彷彿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挺拔。
不止一個就不止一個,他毫不擔心,最後都會是他。
而排演室裡,社員們議論著:「之前我們社團不老是丟東西嗎,今天社長就去收納櫃那邊蹲了,果不其然蹲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於是馬上追出去,恰好時妄在走廊上,能截住那個小偷的路,社長喊他攔住,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