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小眼鏡又萎了。
「好好好,塗哥,我再轉一遍……」
平頭和小眼鏡扒著白牆黑屏橫看不出嶺側看不出峰,學著電視劇裡的情節敲敲打打,也沒找出哪不對勁。
房間裡被敲打的叮噹作響,格子衫忽然正了正領子開口:「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呢,大家好,我叫馬力,『路遙知馬力』的那個馬力,大家可以叫我小馬或者阿力,進來之前在滬上一家律所工作。」
白裙子輕悄悄笑了一聲,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道可愛的彎縫,「真好玩的名字,你好呀ary。」
馬力囧道:「……不是ary……算了你就這麼叫吧。」
也許是定局已成,和對面對話了一番後,白裙子反倒放鬆了不少。
陸織看見她的卡牌上的顯示也是等級0。
是如他一般初來,還是,加加減減扣到了0級?
白裙子直了直身,將及腰的長髮攏到身後,秀斂的彎起嘴角。
「我叫殃殃。」
「央央?」馬力眼睛一咕嚕,「是『宛在水中央』的央央嗎?」
「不是哦。」殃殃抿嘴一笑,「是禍國殃民的殃。」
『殃』者,禍害也。誰會給自家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陸織又多看了殃殃一眼。
女孩長了張不『善良』的臉,五官有著區別於天真氣質的成熟妖媚,打扮入時,誇張的發色和紅唇像極了從前學校裡的典型『不良少女』。
可矛盾的是,殃殃有一雙極其乾淨的眼睛。
對視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你姓陸對嗎?」察覺到目光,殃殃轉過臉來正對著陸織。
「老陸老陸,不姓老難道姓陸?」馬力打著哈哈開了個玩笑。
陸織:……
殃殃卻被這沒什麼水平的笑話逗笑了,捂著嘴彎了眼看著馬力:「你真逗。」
「陸織。」他簡要介紹,「學生。」
「陸哥你還上學啊?」馬力奇道,「還以為你工作好幾年了呢。」
「博士在讀。」陸織又補充了一句。
在來這兒的五天前,陸織剛過完了自己二十六週歲生日。
他看起來並不顯成熟,甚至因為言行過於隨意看起來還有些孩子氣,讓馬力覺得驚訝的是陸織身上這股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勁兒,不像是個二十左右的大學毛小子的樣子。
「這就對了!」馬力也算沒給自己掉輩頓時鬆了口氣。
教授感興趣問道:「博士?你是哪個學校的?什麼專業?」
陸織抬了抬眼皮:「交通大學,經濟學。」
「經濟學?」小眼鏡正蹲地上準備檢視凳子底,聞言抬頭道:「你這個專業很賺錢吧。」
陸織:……
「一群不定能活到哪天的人,還交換名字呢。記住了有什麼用,留著上墳頭刻字?」平頭腳狠踢了一下牆腳,牆紋絲不動,平頭悶嚎了一聲:「孃的,這破牆炸也炸不動。」
眾人:……
小眼鏡陪著笑臉連忙道:「開玩笑的,塗哥說笑呢……我塗哥以前做過炮兵,混戰那幾年可是吃過槍子的,看不出來吧!塗哥這肩膀上現在還藏著子彈呢!」
「跟他們這種象牙窩裡長大的講個屁,」平頭罵了一聲,「安逸慣了,命都不知道怎麼掙。」
世界混戰發生的那年,陸織才三四歲,記不著事,但像每個戰後餘生的後輩一樣,無比清楚的瞭解二十多年前世界經歷了怎麼樣的一個瘡痍滿地。
如果說有末日的話,陸織覺得,那應當就是末日的樣子。
五十年一遇的旱熱,瘟疫、霍亂蔓延各地,富翁與乞丐爭奪一塊發黴大餅,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