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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時不遠。
晚上紅腫著眼睛回來。他問我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我悶悶地說公司的人太可惡,新手不懂,可以提點,何必冷嘲熱諷,真不想做下去了。他抱住我,輕輕吻我,直到我情緒鬆緩下來。
他起身離開,我卻抓著他上衣下襬不放,手心直冒汗。他已經買好回北京的火車票,世事難料,他這一走,或許我們終將就此擦肩而過。我主動吻他,解開他襯衫釦子。他近來比較多穿襯衫了,看起來成熟許多,像個社會精英,是那樣的英俊,渾身散發男性魅力。
他按住我的手,有點懊惱說:“夕夕,別搗亂。”我知道我手伸向他胸口那剎那,他已經有反應了。年輕的身體經不起挑逗。我撩了撩額前垂下來的頭髮,嗔道:“我沒有搗亂。”我是認真的。
想必他忍了很久,很快房間裡只有他粗重的喘息聲,我閉緊雙眼,願意將自己交到他手中,任他調教。他手在我身上游移,每個部位都不放過,在大腿內側輕輕揉捏。我努力配合,蜷縮起上身,雖然有點害怕,但是沒有抗拒。
他就一直這樣,並沒有做出進一步舉動。直到他起身往浴室走去,我愕然,撐著爬起來,裙子都褪到腰上了,有點傷心,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卻見他滿臉通紅,青筋突起,顯然以最大的意志剋制著。我來不及說話,只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他擦著水進來,我問剛才為什麼不要,還開玩笑說自己還是處女呢,我拋開矜持驕傲,下定決心,卻半途而廢,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敲了下我額頭,沒有回答,只讓我趕快睡覺。
他後來說他當時在慾望和理智中間拔河,差點就崩潰了,後來想來日方長,不必急在一時,終於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我跟雨葭抱怨這事,嘀咕:“他是不是對我的身體不感興趣?”不然美色當前,居然忍得住,有什麼好說的,完全打擊我。雨葭沉吟了一會兒,說:“要麼他不是男人,要麼就是一個極品男。”
這話說的奇怪,我文縐縐說:“願聞其詳。”她分析:“第一種情況就不用分析了;這方面不行,當然不是男人;第二種情況就值得玩味了,箭在弦上,他還能忍住不發,除了太在乎你之外,沒有第二種解釋,這種男人,世間少有,不是極品男是什麼?”
我傻笑,才明白過來,許久說不出話來。能得到他這樣的感情,便是粉身碎骨亦在乎不惜。“十個男人七個呆,八個傻,九個壞,還有一個人人愛,姐妹們跳出來,就算甜言蜜語把他騙過來,好好愛不再讓他離開。”這樣的男人,萬里挑一,我決定好好愛他,不再讓他離開。
我跟他一起回北京。
工作又茫然無緒,我十分煩惱。他說:“你可以再考研究生。”我說:“其實我不是念書的料。”他笑:“你就是在找藉口,你若真想做一件事,有什麼做不到的?”他倒了解我。我很散漫,許多事情不在乎,但是一旦認定了,便不再更改,也不退縮。他就是一個活色生香的例子。
但是我還是不想回學校,總想要去流浪,跋山涉水,留下自己的腳印。或許我體內有不羈的靈魂也說不定,或許我太年輕。
他看著我,認真說:“夕夕,再給我兩年時間,以後我帶你一起旅行。兩年,兩年就夠了。”他在害怕,所以懇求我留下來。
我為難,但是至少分得清輕重。有些夢想可以推遲,但是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回來。我打電話回家,決定再考一年研究生。父親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聽得出來很高興,問我有沒有把握。我說考本校的研究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母親也很高興,讓我趕緊回家。我說留在學校複習。他們上北京來看我,帶了整整一箱子我愛吃的特產。
我突然覺得這個決定實在是不錯,既討父母歡心,又贏得他的心,自己也就高興起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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