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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詩尋卻好奇起來:「有喜歡的人也不化?」
「沒有喜歡的人。」
「剛剛不還和人聊天?」
「是我媽。」
「哎,無趣。」
章詩尋勾著她手,帶她往教室外走,一邊走一邊開口:「走,姐姐帶你去找點有趣的事玩兒。」
繞了城北幾條街,最後在一條鋪滿青石路磚的巷口停下,翁星抬眸安靜地觀察周圍。
天空陰沉,風小了點,路邊一家唱片機在播放一首很老的曲子。
霸王別姬裡的插曲,程蝶衣一世風華絕代最後卻如落葉凋零埋入泥土卑微死去。
風聲呼呼的,雨前的涼意蔓延到骨子裡,翁星看見前面不遠處的一棟房被吹掉一片青石瓦,咚地一下砸落,在地上碎開。
路邊黃貓受驚跑開,喵嗚一聲帶著幽怨。
翁星忽然後悔和章詩尋一起出來了,她想回家,縱使家裡沒人等她。
而章詩尋捏著手機一直在旁邊打電話,黑色皮靴來回焦躁不安地在石板上踩來踩去。
約莫過了五分鐘,最後以章詩尋一聲帶著哭聲的暴吼結束通話。
「我不讀了!」
緊接著「砰」的一聲,銀白色手機摔在地上,手機螢幕瞬間蛛網一樣裂開。
翁星在旁邊被嚇到了,眼底驚愕還沒散開,就看見對門的唱片機老闆探了一個頭出來,眼神敵意,像看舊灘嶺的不良少年一樣看她們,最後目光不善地拉上了門。
而章詩尋在那站了會,眼眶漸漸紅了,她最後也沒哭出來,而是彎腰撿起了自己摔壞的手機,她走過來,伸手直接抱住了翁星。
「他們還要讓我復讀。」
「第三年,我二十歲了,翁星。」
「我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我不像你,在b班待那麼久還能考入a班。」
擁抱她的手指漸漸蜷曲,翁星心裡像紮了根刺,她默默讓她抱著,沒回應。
「我不想讀,我寧願去打工。」
她復讀了兩年,參加三次高考,分數沒一次過了兩百。
復讀第一年,體育生,體能不好,文化分低沒上,第二年學音樂,文化科答題卡塗漏了一頁。
「今年他們想讓我學畫畫。」章詩尋聲音聽不出顫抖了,她調整過來,鬆開翁星的肩,故作,「剛好你也高三,我們算同屆了。」
輕咬唇角,翁星想安慰她幾句。
章詩尋卻似乎已經接受現實,她撩了下耳邊的劉海,銀圈耳環亮晶晶,「走了,算陪我吧,我帶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她帶她去了一家淘古董的店。
章詩尋選了個手動檔的打火機,說這個絕版,她要了。
付錢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壞了,這邊沒pos機,把手機塞給翁星,她說對門她熟,她捏著卡去那邊換錢。
垂眸,翁星看著手裡的黑色金屬質打火機。
背面映著logo,設計得很精巧,鋒利的切割平面,手感很涼。
老闆在旁邊看著她,不住地誇,「小姑娘你朋友好眼光,這是zippo的生肖紀念款,06年限量發售的,絕版了現在。」
「你朋友不買,你買了拿去送男朋友,他肯定喜歡。」
翁星捏了捏打火機打火機機身,她猶疑了會問,「多少錢?」
老闆比了兩根手指,「只要兩千。」
眨了下眼,翁星沒再接話。
等了約莫一刻鐘,章詩尋還沒回來。
翁星只得把打火機擱下,背著揹包穿過街道走近那扇黑漆的木門。
門口裝飾得很簡陋,牌匾也沒掛一塊,在這偏僻的巷子裡,似乎少有人至。
翁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