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滿月(第1/2 頁)
柳飛鴻看著自己月牙色的裙襬被揉的皺巴巴的,聲音淡漠,“你弄髒我的裙子了。”
那女子一驚,連忙鬆手,嬌聲道:“貴人,我乃樓家長媳,因些許誤會,如今有家難歸。還請貴人憐見,帶我進去,與我夫君好言幾句。我夫君素來疼我愛我,必定會原諒。貴人若肯相助,亦是行了大善,承一樁美事。”
“長媳?我怎不曾聽過有這號人物?”柳飛鴻言下之意,她已無足輕重。
此刻拿腔作調的人便是周金枝。如今樓家如日中天,樓滿煙地位穩固,日後必登後位。周金枝的孃家人深怕得罪了樓家,哥嫂不願收留,父母更不肯為她這潑出去的水,得罪家中掌權之人。
在外漂泊數月,銀錢耗盡,她已無親友可依。思來想去,終覺厚著臉皮回樓家,才是最穩妥之計。她思量再三,決定前去求見樓培玉,或許還能挽回一些舊情,找個安身立命之所。
“我……”周金枝正欲辯解。
只聽大門被咯吱一聲推開,來人正是樓培玉。
他對趴在地上如蛆蟲一般的周金枝視而不見,對著柳飛鴻一拱手,“讓柳小姐見笑了。”
周金枝聞言,頃刻間便在腦海裡編織出一齣戲,柳飛鴻成了奪他夫君的第三者,而樓培玉自然便成了用情不專的負心漢。
周金枝爬起身,不負方才虛弱,簡直強盛到可以與老虎搏鬥。
“原來是你這個狐媚子勾走我夫君的魂,難怪他不願與我和好如初,我打死你——”
她手在未抬起,便覺得身體一軟,虛虛倒了下去。
可眼睛卻瞪如銅鈴,模樣駭人的緊。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讓你清醒清醒。”柳飛鴻丟下一句話,便徑直走了進去。
樓培玉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他定了幾息,彎腰將人扶起,眼神平靜並無嫌惡,這讓周金枝心生希冀,更加確定只需要死纏爛打便可以將人挽回。
“夫君……”她嚶嚶哭著。“我已無處可去,你不能不好我呀,你若丟下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那你就去死吧。”樓培玉面無表情,“死遠一點。”
周金枝從雲端跌落到淤泥也不過幾個呼吸而已,她錯愕的看著冷麵男子,彷彿從不認識他。
“夫君……你當真變心了?”
“莫要喚我夫君,從你離開那日,你便不是我樓家人了,你若在胡攪蠻纏,我便要報官了,讓玉京人人都瞧瞧你周家是如何拜高踩低,讓你周家在玉京顏面掃地。”
樓培玉面上平靜,可週金枝能感覺到他的咬牙切齒,也因此斷定他並非說說而已,連攏了攏袖子垂頭聳肩的離開了。
沉鳶閣內,翠鳥啾啾,鳴聲清越。
閣中陳設精緻,紅木雕花傢俱錯落有致,牆上掛著名家字畫,透出幾分雅緻。
柳飛鴻前腳進入,樓滿煙後腳便跟了上來。
聽到動靜,探眸時,便看到樓滿煙提著一把長劍,戾氣裹身像是剛殺了人……
殺了人?
柳飛鴻驚呼,“你去殺人了?”
樓滿煙默了一瞬,心有不甘道,“沒殺成。”
……
“那人是誰?”
樓家還有她殺不成的人?柳飛鴻狐疑。
竹秋知她最是八卦,擠了擠眼色,兩人走到廊竹下旁若無人的八卦起來。
柳飛鴻不時發出驚呼,大大激發了竹秋得口舌之慾。
柳飛鴻:“啊?怎會是趙氏,當真狗膽包天。”
竹秋:“誰說不是呢,若非老爺攔著,趙氏沒跑了。”
柳飛鴻:“眼下情況如何?”
“跑了,都跑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