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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那張熟悉而又帶著複雜神色的英朗面容時。
明時玥咬住下唇,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我是池舟。」
閔池舟似有千言萬語要講,喬夏卻跟了過來,親暱地挽著他的手,對明時玥道:「姐姐不熟悉滑雪場的話,怎麼不讓工作人員跟著,要是摔倒了怎麼辦?」
喬夏的目光在兩人間梭巡一番,「畢竟又不是每次碰到熱心腸的男人。」
閔池舟甩開她的手,喬夏又貼了上去。
明時玥將他們倆的互動都收入眼底,掀了掀眼皮子,「那我還是寧願摔了,至少摔得痛快。」
話音未落,明時玥的腰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道攬了過去。
閔南行的肩頭落了幾片雪花,她貼上去時,呼吸噴灑,雪花片刻化為水滴。
他眉心微蹙,語調帶著點涼意,」沒受傷吧?「
明時玥搖搖頭。
他伸手將她額間散亂的髮絲撩至耳後,明時玥乖巧地伏在他懷中。
這畫面讓閔池舟覺得無比刺眼。
可他別無選擇,只能低順著姿態,婉轉道:「越疆東城區那塊地,聽說您這邊有辦法拿下來,不知道您什麼有空能組個局,見上一面?」
閔南行還在給明時玥拂下滑雪服外的雪,聞言,頭都沒抬。
「地的事情,你該去找國土局,我幫不了你。」
閔池舟聽出了他話語裡的拒絕。
若不是走投無路,他根本不會來求助閔南行。
閔震這兩年有意放權,公司大小事務都交給閔池舟來管理,可自從閔南行回來血洗建材市場後,閔震對他的態度似乎變了,目光逐漸被大兒子閔南行吸引。
即便是如今,也尚未做財產公證,閔南行一樣擁有繼承權,若是閔震改變心意,勢要扶持閔南行,那閔池舟的太子爺地位便不保了。
他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眼下只有用越疆東城區那塊地和明城地產聯手打造新型商業區,做出一片成績,才能讓閔震認可。
宴會那天,閔池舟摸到了門道,什麼法子都嘗試過了,卻怎麼也疏通不了最後的關係。
閔池舟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一群越疆富二代圈子那聽說,審批資料最後是卡在了越疆前高階政要劉先生那裡。
而這位劉先生,正是當初給閔南行批下將近4萬平方公里光伏發電基地的前政要,同閔南行私交甚好。
這件事擺明瞭是閔南行有意卡著,閔氏集團還指望著這個專案打一場翻身仗,閔池舟只能踩著尊嚴,說:「我們想借下您的勢力。」
閔南行恍若未聞,垂眸問明時玥:」累了嗎?要不要回去休息,喝點熱茶。「
「好。」
閔南行抱起明時玥,往場外走,閔池舟叫住他。
「哥,閔氏集團是真的快要走到絕境了。」
閔南行身形微滯。
冷聲道:「當初我在越疆的戈壁灘,被野狼咬斷了三根肋骨,只能以雪止血時,才是真正的絕境。」
幾乎這一剎那,明時玥想到了他腰間的疤痕。
她拽著他腰側滑雪服的手驀地攥緊。
閔南行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眉心微不可聞地鬆了松。
閔南行抱著明時玥走出滑雪場後,天空飄起了雪花,明時玥靠在他胸膛,說:「閔總睚眥必報的個性,跟我很像。本質上,我們是一類人。」
閔南行腳步凝滯。
雪花落在兩人身上。
閔南行:「有一點不太像。」
明時玥:「……哪點?」
「時玥總是太過急躁,有些事情需要磨磨性子。」
不等她疑惑,閔南行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