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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位大老爺,偏愛玩這種玄虛;上次衙役來傳,去了倒還客客氣氣,這次下帖子請,指不定就是鴻門宴。”他倒寧願這次來的是衙役。
錦書輕呼一聲,道:“那大爺還算別去了吧?”
林楠不答。
等了好幾日了,怎能不去?
……
依然是偏廳,依然是跪著的一溜的人,依然是坐著喝茶的付尚德,不同的是,跪在地上的人衣衫襤褸,血跡斑斑,而站在一旁的王捕頭這次連一個眼色都不敢使。
林楠拱手道:“付世伯。”
付尚德抬眼看了一眼,道:“林公子來了,快請坐。”
聽到林公子三個字,林楠嘆了口氣,從善如流的改口:“多謝付大人。”
付尚德等林楠坐下,手指輕敲桌面,緩緩道:“鮑太醫的案子,經付某連日審訊,終於真相大白,只是結果讓人唏噓啊!唉,數日之前,林公子執意要追查下去,只怕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吧?”
“哦?”林楠詫異道:“不知道付大人審出什麼結果來了?”
付尚德不答,對王正平冷喝道:“還不快對林公子從實說來!”
這一幕,和數天之前何等相似,林楠向後靠上椅背,悠然俯視跪在地上的趙正平,趙正平也正好抬頭看他,眼神中露著狠意。
下一刻,王正平哀聲道:“林公子,小的對不起你,可是小的實在是熬不住啊,小的也上有老下有小……”
“行了。”林楠淡淡打斷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我沒工夫聽你唱戲。”
王正平謙卑的連聲應是,這才哀哀道:“那鮑太醫身上的褻衣的確是小人給他換得,可是小人真的沒有殺人啊!小人雖然位卑職小,可也是吃公家飯的,打死也不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啊!”
林楠並不接話,手指支著臉頰,靜靜的聽著。
付尚德看了林楠一眼,對王正平喝道:“滿口胡言,你若沒殺鮑太醫,為何要給他換上褻衣?”
王正平道:“小的收斂屍體的時候,發現鮑太醫的褻衣上寫有遺書,小的看了,因林公子探視是小人領去的,怕擔了干係,且林公子對小的很是和氣,這才一時糊塗,將字據藏了起來,給他換了褻衣。不想大人明察秋毫,竟然一眼便看出來了,卻以為是小的害了鮑太醫……”
林楠打斷道:“你不是不識字嗎?”
王正平流利答道:“小的是不識字,但是和小的一起的劉進是識字的。”
付尚德等了片刻,見林楠再次沒了動靜,便拍了拍手,下人捧了托盤過來,上面一張宣紙,一枚螺子黛,和一件血跡斑斑的褻衣,褻衣上用黛石凌亂的寫著一些字跡。
那次弄丟的東西,倒被他給找的一件不落。
付尚德嘆道:“林公子,你自己看吧!”
林楠拿起那張紙瞟了一眼,那字倒是像極了他的,話也是他寫得那幾句,只將“如實招供”的“如實”二字,改做了“依言”,至於那褻衣,不用看也能猜到寫得是些什麼,無非是含冤受屈,不肯汙衊良善什麼的罷了!
這是要將鮑太醫的死生生的安在他身上了!
那王正平到成了為了給他遮掩而惹禍上身的無辜者了。
只聽付尚德嘆道:“我也知道林公子是為妹伸冤心切,難免心急了些,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付某給你擔下此事就是。”
林楠不答,冷冷一笑,將宣紙拎起來,走到王正平跟前,問道:“這就是你交給付大人的,我所寫的字據?”
王正平答道:“正是!”
話剛剛出口,一隻腳狠狠踹在他的鼻樑上:“放你孃的屁!”
王正平慘叫一聲,跌翻在地上捂著鼻子打滾哀嚎,鮮血瞬間從指縫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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