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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向後靠上椅背,懶散道:“餘兄不喜拐彎抹角,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那個叫萬貴的,我原本是準備留給餘兄你來殺的,不過,磐兒拔了餘兄你的刀去殺,也是一樣的。”
餘遠山聽的心中直冒寒氣,想起林楠在事發之前說的唯一的一句話:“若是有人公然抗命,你管是不管?”原本對林楠剛剛升起的幾分好感瞬間褪盡,冷冷打了個寒戰,原來,這個看起來溫雅無害的少年,竟一開始就給他準備了套子讓他去鑽,幸好李磐搶了他的刀殺人,否則此刻他已經將皇后一干人得罪的徹徹底底。
林楠看著他的表情變幻,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乾咳一聲道:“其實餘兄多慮了,陛下在禁衛軍這一塊,把的極嚴,便是皇后娘娘,也將手伸不到那麼遠……小小的風險,換一次陛見的機會,餘兄也不算虧。”
見餘遠山仍然盯著他看,繼續幹咳一聲,道:“餘兄乾了這一杯,便算是兩清如何?”
餘遠山極爽快的,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一口灌了下肚。
林楠自己未喝,又替他滿上,笑道:“這一杯,則是謝過餘兄替我隱瞞了那句話,餘兄日後若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儘管開口,但凡我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裕興受刑時,林楠曾讓茶香冒傳了李磐一句話,令他們下手快些,這句話,被李熙知道也沒什麼,但是若是不知則更好。餘遠山曾說,他對林楠的事隻字未提,可見是替他瞞了下來。
餘遠山依舊一口飲盡,道:“在下的確有事需要林兄幫忙。”
林楠輕咦一聲,道:“餘兄請講。”
餘遠山道:“日後林兄若再有這種、這種單方面決定,沒有商量餘地的交易,可否便宜其他人?”
林楠微微一愣時,餘遠山不等他說話,一按欄杆,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落在馬鞍上,雙腿一夾馬腹,如飛衝出。
林楠看著他在馬背上起伏的瀟灑背影,總覺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輕笑一聲,高聲叫道:“餘兄,屁股摔疼了沒?”
餘遠山的背影僵直了一下,馬速更快,林楠聳聳肩道:“本來還想提醒你一句跑錯了方向,想來也聽不見了……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只是可惜我話還沒說完呢!”
第55章
目送餘遠山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楠輕笑一聲,頗有盡興之感,隨手撈了酒壺,挨在欄杆在,酒壺高舉;仰著頭;美酒便化為一道銀線落入微張的唇。
他技術不高;一壺酒倒有半壺便宜了那身白衣。
林楠雖酒量甚好,但今兒他做主人;喝的著實不少,方才在人前還能保持清醒;此刻一人獨處,心神放鬆,酒意上湧,意識就有些模糊起來。自覺這般對月獨飲,酒灑衣襟,頗有幾分前人風采,難免想附庸風雅一番,可惜無甚詩才,於是一手執壺,一手執著,敲了欄杆醉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一首吟罷,又頗覺無趣,自知自己既沒有李白的詩才,更做不到他的狂放肆意,一時又想到,從時間上來看,此刻這位詩仙的時代已經過去,歷史上卻並未留下他的痕跡,卻不知是自己蝴蝶掉了他,還是這位詩仙醉臥星辰,忘了來塵世悠遊這一遭,以致讓這個時空,少了那最瑰麗絢爛的一抹色彩,委實令人遺憾。
夜風吹來,林楠腦子清醒了不少,自己也覺得這番胡思亂很是可笑,不想自己來這個時代久了,竟也添了幾分酸腐氣,有違前世在現代形成的以功利為宗旨的世界觀,於是斟了酒,對著明月,敬了不知身在何處的謫仙人一盞,不再東施效顰,搖搖擺擺下樓。
剛踉踉蹌蹌的走到樓下,便被搶上來的林全扶住,低聲抱怨道:“大爺既要起身,明知小的便侯在下面,怎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