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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除夕夜(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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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過去多少年,歸結為,去年、今年、明年。

遇過多少事,回首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除古文秀不在,(據說是給一家有錢人看墳地去了),其他幾位清賬組成員都到齊了。高廣、卜元給他們開了個短會,讓原先各個生產隊會計把賬簿、單據全部交上來,村委會騰出一間房子,由殘廢軍人何水清看門子並保管賬簿,清賬工作莊嚴地開始了。

望著那一本本賬簿,一堆堆單據,李煌首先嘟囔起來:“孃的,狗(苟)摘去官帽,驢(呂)脫去蟒袍,丟下一攤子爛事,誰願把心操?誰能管得了?與其白費勁,不如躺著好!”

左曄打著呵欠說:“你們先查著,俺先睡一覺!”

甄惠專門拿出副業廠一本往來賬,一邊慢條斯理地翻閱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領導讓咱查,不查也不好,咱也別硬查,咱也別睡覺,舊賬倒新賬,合攏就行了。糊塗賬好算,大家都知道。咱又不求功,交差就行了。學會和稀泥,你好我好大家好!”

只有傅玉成不發表意見,認真專注地一筆一筆核對賬目,他把有疑問的單據都畫上“?”號,謄寫在本子上。李煌說:“老傅呵,你是沒吃過虧哩!從集體化到現在,有哪本賬是清楚的?要是清楚了,當幹部的吃什麼?運動像一陣風,看似黑雲壓頂,其實是雷聲大雨點兒小,該吃的照吃,該佔的照佔,老百姓還不是乾瞪眼!”

左曄說:“難得糊塗,難得糊塗,糊塗沒害處!”

要不怎說傅玉成是一根筋呢?他這人從來不幹消極怠工、不講原則的事情,他說:“綱舉目張,大隊是綱,生產隊是目,目不清楚,綱就有誤。這就是說,小賬不清楚,匯總到大賬上也不清楚。這也好比居家過日子,不知道家底兒薄厚,不摸自己屁股冷熱,縱然當了家,也只能糊里糊塗當家,馬馬虎虎度日,這有什麼好處?”

李煌說:“難怪人們叫你‘一根筋’哩!你是沒吃過‘精明’的虧哩,俺也知道有問題,可查出問題來,誰管哩?查出誰來,不得在心裡給你劃一槓子,這叫費力不討好。說不定啥時候,人家背後給你一悶棍,把你打暈了,你都不知道誰下的手哩!”

甄惠點著頭說:“這年頭,有了功勞是人家的,惹下人是自己的,何其苦呢!”

傅玉成靠耍手藝為生,把誠信看得特別重要,只有認真負責,一絲不苟,才能讓對方滿意,才能有活兒幹。今天遇上這麼幾位,真是沒法溝通,進退兩難。“孃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撂下賬簿走了。

剩下幾位,大眼瞪小眼,有的搖頭,有的嘆氣,吊兒郎當地各自拿起賬簿或算盤,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何水清不耐煩了,嘴裡嘟囔著“這叫啥事兒?磨洋工似的,活活憋死人哩!”

李煌沒好氣地說:“嫌慢嗎?你來呀!”

何水清說:“俺是不識字,可俺看得出來!孃的,這要是上戰場,俺早端著槍衝上去了!”

結果,堅持了兩天,都藉故請了假。高廣知道春節將至,家家忙著過年的事,也不勉強,就讓何水清把賬簿鎖好,貼上封條,清賬工作暫停。

過了臘月二十三,古文秀又像往年一樣忙著給人們寫春聯。過去他是根據各家的情況編寫成聯的,又要對仗,又要押韻,吃力、勞神、費時。今年他找來一張登載著春聯的報紙,不管合適與否,都照報抄寫。雖然省時省力,卻也鬧出不少笑話。老太太門上貼著“搞好計劃生育,杜絕多胎超生”,啞巴門上貼著“一曲高歌贊盛世,萬眾歡呼迎新春”人們取笑,他卻說:“都是吉慶話,沒錯。”他自己門上的對聯是自個兒編寫的:“讀萬卷書書中有寶,寫千行字字裡含金。”橫批是“學問無價”。他正捋髯自得地欣賞著為自己量身定製的自以為貼切不過的抒發情懷的自身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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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皇,柴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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