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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一年入宮,沉水和她的待遇卻差別很大,沉水活潑討喜,能做一手好菜,嘴甜乖巧,在公主面前很是得寵,早兩年就被提拔為大宮女。
相比中規中矩的浮碧,朱鸞的確是更喜歡沉水一些,浮碧怕說出來後,公主不僅不相信她,反而得罪沉水,因此一直將此事藏在心底。
如今朱鸞既然起了疑心,那浮碧自然不用繼續替沉水隱瞞,反正,她也懷疑沉水很久了。
朱鸞目光微沉,即便知道這個結果,被最親近之人背叛,心裡仍然不好受,朱鸞沉默片刻後,低聲道:「此事不可對外聲張,本宮自會想辦法處置她。」
上輩子,她就是太過信任沉水,才被她矇蔽雙眼,這輩子她絕不會將這個隱患繼續留在身邊。
浮碧卻很驚訝,微張著嘴巴道:「殿下相信我的話?」
朱鸞清澈的目光落在浮碧圓圓的小臉上。
能留在她身邊做事之人都是機靈的,浮碧在這方面的確比不過沉水,但她比沉水更為踏實。
上輩子朱鸞被廢除封號,成了庶民,被囚禁在侯府時,身邊的人死的死了,跑的跑了,唯獨浮碧一人對她不離不棄。
沉水虛偽諂媚,上輩子她就看清了,浮碧才是真正對她忠心之人,這輩子她會將她當成自己的心腹。
朱鸞鳳眸微彎,嫣然笑道:「浮碧,本宮一直都相信你。」
浮碧卻彷彿受寵若驚一般,激動得眼底浮出淚花,她抬頭朱鸞那張絕色的臉蛋,聲音微啞道:「只要殿下願意相信奴婢,奴婢便是為殿下死也甘願。」
琴姑回到秀容宮復命時,賢妃正同宮中的幾位宮女在說笑,琴姑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娘娘,東西殿下已經收下了,聽聞公主精神不大好,奴婢並未得見。」
賢妃微笑點頭道:「東西送到就好。」
反正她也是給旁人看而已,畢竟如今她幫著皇后協理六宮,這些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隨後她又笑道:「嘉懿自小驕縱任性,那陸謹拒了她的一番心意,損了她的顏面,她的心情必然不好,不見你也在情理之中。」
琴姑點頭稱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午後,一個小黃門從外頭進來稟告:「定北侯夫人和世子進宮探望娘娘。」
定北侯夫人姚盈是她的義姐,自幼養在她父親姚恪的膝下,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情同親姐妹一般,賢妃臉上的笑容真切了許多,她道:「快宣。」
定北侯夫人和林紹晟,給賢妃行禮,賢妃笑得溫和如水,叫二人起身,隨後目光落在一旁筆挺凌厲的林紹晟身上,賢妃微微訝異道:「則肅,你這回怎麼有空來宮中看望姑姑?」
林紹晟是定北侯夫婦唯一的兒子,在錦繡堆裡長大,卻和京城的紈絝子弟大為不同,他十七歲便跟著定北侯出征上戰場,如今二十歲,練了一身武藝,能徵善戰,已經是軍中頗有名望的少將軍了。
他兒時常來宮中,成年後,便來的少了,上回賢妃見他還是一個月前。
賢妃對這個優秀的後輩一向是非常喜愛的。
林紹晟抬眸看了一眼賢妃,隨後又垂眸道:「姑姑,侄兒想去看看嘉懿公主。」
賢妃聽罷,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滿臉笑意,她聲音溫和道:「你和嘉懿關係要好,去看看她也是應該的,快去吧。」
一旁的定北侯夫人,卻是滿臉鐵青,對兒子的行徑很是不滿。
賢妃那雙看似和氣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朱鸞滿腔熱情都給了陸謹,自家這侄兒就算將一顆熱騰騰的心捧到她面前,朱鸞也未必瞧得上,且讓他去碰碰壁,等他傷心透了,自然就會回頭。
所以賢妃半點也不擔心,兩人會真的走到一起,何況中間還有個定北侯夫人從中作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