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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他仍是一副平靜無畏的樣子，像是在赴一個很平常的約，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約。

他幫她拿下帽子，手動順著長發理好，動作耐心又細緻，然後目光從她臉上移到身前，突然間蹙了眉，指著那隻掛起的相機說：&ldo;把它收起來，放包裡。&rdo;

蘇離低頭：&ldo;為什麼放包裡?&rdo;

&ldo;被看見了不好。&rdo;

&ldo;為什麼怕被看見?&rdo;說完這句話立刻又明白了，她沒忘記自己是因為什麼事才到山裡的，吃過一次虧便記得了。

而凌曜的話顯然點醒了他，這是指怕她拍下什麼證據畫面，或者是怕來人見了有不好的印象。

凌曜沒有等她慢吞吞反應過來，自己找到她隨身帶的包，然後將拉鏈拉開，又從她脖子上將相機拿下，一股兒塞了進去。

蘇離看著他做這一切，忍不住問：&ldo;我在這兒是不是影響你了?&rdo;

他低頭弄完她的包，抬起來直視她的目光，說：&ldo;沒有。&rdo;

&ldo;那警察會影響你嗎?&rdo;她盯著他。

他沉默了會兒沒說，倏然間感覺到什麼，移開視線看向她身後處，眼睛危險地眯起：&ldo;記住，待會兒不要說這兩個字。&rdo;

說完他快速親了下她的額頭：&ldo;在這等我。&rdo;

蘇離被鬆開，整個人立在原地，隨著他的身影轉身瞧去，剛才上來的土坡邊正走來一人，探頭探腦，手上挎著一隻不太起眼的布袋。

&ldo;怎麼才來?&rdo;這是凌曜走近後說的第一句話。

蘇離雖然隔得遠，但模模糊糊也能聽見幾句。

來人比凌曜矮一截，站在七八米遠處停下，蘇離沒見過這人，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門外那個，但一雙眼長得卻是很精明，到了之後話還沒說上，就不住地往蘇離的方向窺視。

蘇離靠著摩托車，目光坦然，任由對方打量。

&ldo;她是誰?&rdo;那人問道。

凌曜回過頭看蘇離一眼。

這不看還好，看過讓蘇離不由想起昨天傍晚那一幕，也是這樣，別人先看她一眼，然後他才回看過來。

似乎她出現在他身邊，是一件很讓人好奇又防備的事情。

因為什麼，估計是不可告人。

蘇離收回目光，默默看地，只聽凌曜回：&ldo;剛傍上的女人。&rdo;

她腳下正踢著小石子，聽這話頓住動作，目光也停滯了。

那人帶著略微誇張的笑：&ldo;你都傍了多少個了，這麼能換?&rdo;

&ldo;是啊，男人女人都俗，有錢張開腿，沒錢就踢腿。&rdo;凌曜說著掏出煙盒，給對方送上一支。

那人很快接了，閒聊起來：&ldo;誰他媽不是這樣呢，所以有錢就等於有女人，還能玩的不重樣。&rdo;說到一半，那人眯著眼又瞧向蘇離，&ldo;不過這個看上去挺漂亮的，百裡挑一啊，哪兒找的?&rdo;

凌曜從容地為彼此點菸，吸了一口邪笑說：&ldo;山裡撿的，迷路了。&rdo;

那人理解了番，不由鄙夷：&ldo;你還做那份倒貼工作呢，不都幹了幾票了，不找個好點的地方?&rdo;

凌曜斜看那人，眼神頗為得意：&ldo;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假的也要混出個樣子來，我沒什麼追求，貨和女人夠了。&rdo;

那人搖頭：&ldo;你別是被女人給騙慘了吧。&rdo;

&ldo;不會，誰愛惹那麻煩，我找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