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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進搖搖頭：&ldo;沒救了。&rdo;

凌曜心不在焉瞧了兩眼，心裡某一處總不放心，拿起手上的對講機，再次傳呼。

那邊始終都沒回應，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姜進扭頭見他皺眉繃著臉，問：&ldo;哪兒不對勁了?&rdo;

凌曜低頭沉思了會，對姜進道：&ldo;你先在這，我得回去看看。&rdo;

說完他轉身往回走，步子比來時還要飛快。

姜進莫名其妙，在後頭喊道：&ldo;剛到你就回，趕著生崽子去啊。&rdo;

第16章

16

山谷地勢略低，外加溝壑眾多，被雪埋著深淺不一。

蘇離走了沒幾步，已經踩了不下五個凹坑，先前凌曜不讓她下來是有道理的。

但既已下來，也沒有退縮的理，這條路要繼續走，一切未知還在前方。

徐警官認出蘇離，相處模式從容不少，還跟她打聽父親的生前事跡。

蘇離淺談回應，抬眼間正琢磨下一個方向，倒見前方迎頭走來一人。

凌曜在拐角遠處就聽見一串動靜聲，他心裡有底地走近瞧清，目光首先落在被一群男人圍著跟隨的女人身上。

她抬著一隻腳，雙臂張開，身子不穩地晃著，像個孩子似的正準備躍到一塊大石頭上。

蘇離不解他怎麼回來了，想等人走近了找話問，一旁的徐警官已快步上前，拉著人談起正事來。

蘇離暫時作罷，默不作聲跟在後頭，一邊聽他們講目前追捕的形勢，一邊低頭無意識地循著前人踩過的腳印走。

他步子間距不是很大，她很容易跟上，印在那個坑裡一對比，跟被包住了似的。

到了現場，技術人員立即展開搜證工作，對沿途過來的痕跡及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聯絡起來調查。

蘇離為不妨礙他們查案，走到一片高處空地，仰頭望去，兩邊巖崖迎面矗立，天空被山體頂峰環繞成圈，山間的公路盤桓在上方峭壁間，往周邊無限延伸。

壯闊瑰麗的山峰下，人顯得極其渺小，如世間的一粒微塵。

姜進從人堆裡走出，到近前打量她一身說：&ldo;你怎麼過來了?&rdo;

蘇離跺鞋抖落雪漬，雙手揣衣兜裡說：&ldo;人身有保障，當然要來了。&rdo;

姜進嘖一聲：&ldo;看來有個人多心了。&rdo;

蘇離沒去深度解讀這話，昂首指著前方那塊，問道：&ldo;怎麼死的?&rdo;

&ldo;腦部有擊傷，胸口有血窟，血已經流幹了。&rdo;

她吃驚：&ldo;被人捅死的?&rdo;

姜進搖頭：&ldo;被擊倒後還捱了個槍子，是那三個逃犯的其中一個。&rdo;

蘇離聞言瞪直了眼，心中即刻瞭然，又朝那片望了望，上方枯樹殘葉間停飛著幾隻留鳥，屍體就躺在下面，看著蒼涼悽惶。

徐警官和凌曜圍站在邊上交耳竊語，後者看似格外專注。

她瞧著那人側臉問姜進：&ldo;你們還經常協助破案嗎?&rdo;

&ldo;偶爾。&rdo;姜進也望過去，補充了句，&ldo;只不過這傢伙對山裡發生的事情都上心得很。&rdo;

蘇離詫異：&ldo;這麼多山，哪管得過來?&rdo;

姜進閒得沒事做，低頭摸了支煙，邊點邊說：&ldo;他倒是哪兒都想管。&rdo;

蘇離忍著濃嗆的煙味，沒有走開，繼續道：&ldo;總有個大致範圍吧?&rdo;

&ldo;大致範圍&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