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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之間,白衣少年的刀技越發出神入化,神乎其神,他少年心性,不免想要挑戰群雄一證刀道,說來也怪,那些虛偽的江湖名門竟一一敗於他刀下,從此“寂滅刀狼邪”名揚江湖,然而與這少年同歲的黑衣少年卻只能默默地注視著自己的小夥伴一天天出類拔萃。
“哼師傅是不是有所保留師傅是不是偏愛良琊為何沒有對我傾囊相授明明都是師從聶塵,為何,為何王良琊比我厲害這麼多什麼狗屁狼邪哼,我的劍明明比他好”黑衣少年一身錦袍,五官清秀英俊,然而他發怒的時候卻如雷霆,將君子風度完全拋至腦後,怒氣未消只能拿奴才出氣,長劍一挑,一條鮮活地生命就消逝在御花園內,落英繽紛中染上斑駁人血,從小錦衣玉食地少年不容許有人比他強。
“王良琊代七皇子受過原本就出自自願,此事不能再耽擱了,交由你來處理可是再合適不過”風姿綽約地顏妃眯著丹鳳眼,嘴角噙笑:“尊夫人與我相處的倒是極好。”輕輕撥弄了一下茶蓋,嫋嫋茶香氤氳了聶塵的面目,斗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滲下來,招安招安,委身朝廷,早就不該妄想這心機深重的權貴會放他一條生路。
怎麼辦這邊是愛徒的前程,那邊是結髮妻子的性命,他該怎麼辦忠義兩難全。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顏妃已吩咐太監將寶刀交到了他手中,“相信聶大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顏妃恩寵正盛,她是七皇子的生母,如今風頭一時無兩,可惜謙妃卻與她鬥得你死我活,她不願意再與這女人周旋下去,要踩死這女人就必須踩死王家人,不然,外有杏花侯一門忠烈,內有謙妃容貌傾城,她憑何立足
哈哈,那個叫做王良琊地孩子實在是人中龍鳳,可惜投錯了胎,生在王家,既然做了棠兒的替死鬼,那就索性繼續做下去,別再妄想有一天可以翻身。
顏妃杏眸微斂,慵懶笑道:“聶大人不會出差錯的,哦”
這哪裡是詢問,分明是威脅,聶塵走投無路,他猛地站起來接過刀,咬咬牙,痛苦地沒入月色中。
師徒二人再見之日,白衣少年早已傷痕累累,身上是武功俱廢,心中正承受著喪父之痛,他孃親死得早,哥哥與爹爹又長期戍守邊塞,他本已將七皇子顧棠視作了至親,卻沒想到,待他替他受劫回來,那黑衣少年早已不屑理他。
這又是為何
呵呵,你可知道,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我為你武功盡廢,我為你人世沉淪,可這又如何道不清,說不明。
好多次擦身而過,撞上你深潭似一望無底的眸子,沒有了過去的心有靈犀卻是無盡地嘲笑。
難道你瞧不起一個失去武功的我小小的侯爺低到塵埃之中,再也不敢出聲。
三年後,在後宮為妃的姐姐王屏雪難產而死,皇帝痛心疾首徹查後宮,竟一舉查到了顏妃身上,蓋上了謀亂後宮的重罪,打入冷宮,不到四個月,顏妃便抑鬱而死,七皇子顧棠頓失生母,心痛難抑,“哼,好你個王家,都是一群人面獸心地敗類。”
當年清風明月,對酒當歌的清澈少年,就這樣走丟在了宮闈的權謀鬥爭之中。
後來歲月裡的狹路相逢,除了無盡的恨意,便也充斥不了別的感情。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王良琊清淺一笑,那個曾經隨著他殺伐四方的寂滅刀依舊泛著熟悉地不能再熟悉地黯淡刀光,彷彿他勾一勾手指,那刀就會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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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稱臣地跪拜下來喚一聲主人,刀與刀客,劍與劍客,本就已互相融入對方的生命之中,從此,以心為刃,刀上有魂。
“對不起,你是得到了寂滅刀,可他並不屬於你。”王良琊並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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