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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收斂起來,只把宣懷風在膝蓋上抱著。
白雪嵐問:「你還生我的氣不?」
宣懷風反問:「生你的氣,有用嗎?」
白雪嵐說:「沒用,我總歸纏著你,你自然就沒主意了。我倒愛看你束手無策的模樣。」
宣懷風呵了一聲,笑著問:「這可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很多事情,你是故意的拿來氣我。我倒不明白,這是什麼緣故。」
白雪嵐不說,把臉壓在宣懷風頸窩裡,沉沉地偷笑。
宣懷風問:「你臉上,還疼不疼?」
雪嵐本來想說疼,後來一想,宣懷風是很正經的人,心腸又柔軟,騙他說疼,不定他就當真的難過起來,便忍住惡作劇的衝動,輕鬆地說:「本來就不疼,我皮厚肉粗,別說打耳光,拿棒子敲都不算一回事。」
兩人耳語了幾句,都覺得心裡很舒服。
唇齒之間,淡淡地甜。
像喝了甘美的山泉水,那甜意不濃烈,只若隱若現的,真要認真去尋,又回答不出來到底哪一句,叫自己這樣浮在雲端似的快活。
彷彿宣懷抿髮急病,展露昭在醫院裡把人搶了去,不過是看了一齣電影,驚心動魄的開頭,到了結尾,卻只剩一對眷侶相視而笑的羅曼蒂克了。
宣懷風現在對於坐白雪嵐的膝蓋,越來越習慣,橫豎沒有外人,也沒想著下來,半邊肩膀往後斜了,挨著白雪嵐結實的肌肉,出了一會神,低聲說:「懷抿的事,算是暫時解決了。可我看廣東軍的氣焰,現在越來越囂張。這樣跋扈,看來他們是有所依仗的,只怕不好對付。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說出來,我也好幫忙。」
白雪嵐沉吟著。
宣懷風問:「你是不信任我嗎?」
白雪嵐笑道:「你不該這麼說,我如果對你都不信任,那我還信任誰去?」
宣懷風問:「那你擔心什麼呢?」
白雪嵐便又淡淡一笑,只把唇抵在宣懷風肩窩上,犯了困的野豹似的蹭著。
宣懷風心忖,他大概是有難言之隱,我何必逼迫他。
便把手抬起來,往後慢慢伸手腕,摸在白雪嵐略略有些扎手的短髮上,柔和地撫了兩撫,溫言道:「只要你明白,我總是站你這一邊,那就是了。」
正說著,忽然那邊傳過敲門的聲音來。
宣懷風從白雪嵐身上站起來,把衣領整理著,一邊問:「誰?」
門外聲音傳進來,也不認得是哪一個聽差,恭敬地說:「宣副官,有您的電話,是年宅打過來的。請您聽一聽。」
宣懷風說:「這就來。」
轉頭對白雪嵐說:「應該是姐姐,這一陣都沒去看她,恐怕她心裡怪我了。我去接這個電話。你辦你的事去吧,別忘了明天戒毒院開張的事,我們明天早上一道吃早飯,一道出門。」
待要走,白雪嵐伸出手來,握住他的小手臂,拿眼睛深深地瞅著他。
宣懷風問:「還有什麼事嗎?」
白雪嵐問:「你今天在醫院裡,那姓展的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宣懷風被這一句問得心裡很不是滋味,擰起眉頭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敢把我怎麼樣?」
白雪嵐便沒說話。
表情平靜,但眉目間煞氣微生,讓人生出寒意。
宣懷風心急著要去接姐姐電話,但白雪嵐這副模樣,他又丟不下,向白雪嵐問:「你到底怎麼樣呢?我和那展露昭,一丁點事也沒有,絕沒有騙你。」
白雪嵐說:「你想錯了,我是心裡堵得慌。我早猜到小飛燕會幫宣懷抿逃走,暗中吩咐下頭的人遇事都裝糊塗,隨宣懷抿做他逃跑的計畫。只是沒想到,他今天就鬧一出急病,你就親自送到醫院去了。這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