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展司令一巴掌拍在桌上,連酒杯都震翻了,撒了一桌子的白酒,瞪眼睛罵起來,「他孃的!你當婊子的,還怕男人?你是個什麼賤種,還敢嫌我的人不漂亮?來人!給我掌嘴!」
便有一個馬弁上前,拽得那女人打了一個轉,手一揚,啪啪甩了兩個耳光。
那女的嘴角頓時淌出血來,一絲殷紅滲到厚厚一層白脂粉裡,越發地顯得白的白,紅的紅,格外扎眼。
她眼淚立即滾下來了,又不敢哭出聲,只渾身打顫地站著。
桌子裡外,別的姑娘們都花容失色,人人噤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麼辦好。
展司令見冷了場,哈哈大笑,挑起坐他膝蓋上那個姑娘的下巴,瞅著她問:「怎麼不說話了?怕什麼?你又沒有惹我生氣,用不著怕,我疼你。」
端著一杯酒,餵到她嘴裡。
問她,「香不香?」
那女的見他這麼兇狠,生怕自己也違逆了他,強笑著說:「香,司令賞的酒,比什麼都香。」
展司令樂了,在她胸上狠狠擰了一把,然後又扭過頭,瞪著那捱了打的女人說:「不是我姓展的愛打女人,是你太不識趣,對我的下屬不尊敬。不過,我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如今給師長陪個罪,仍舊陪他去,大家高高興興的,比什麼都好。」
那女的唇邊拖了一道血,連擦也不敢擦,被馬弁在肩膀上狠狠推了一把,只好上來,端了一杯酒,對姜師長說:「剛才是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手捧著那杯酒,哆哆嗦嗦,撒了一大半在桌上。
姜師長正眼也不瞧她,舉手一把推開她遞過來的杯子,對展司令說:「司令,用不著。」
展司令說:「你看不上?那不錯。我們廣東軍,可以瞧不起別人,可不許別人瞧不起我們。你下去吧,沒你什麼事了。」
得了他這一句話,那女人如得了赦令一樣,放下酒杯,捂著臉嚶嚶嗚嗚地走了。
展司令把頭往四周一看,見女人們都愣著,唱曲兒的也停了,把眉頭一皺,說:「怎麼都停了?那不行,要熱鬧起來。」
眾人忙忙的熱鬧 起來,仍舊喝酒調笑。
在屋角有鼓板敲打起來。
唱曲兒的女孩子因為剛才那一幕,還有些害怕,不過聽見鼓板響起來了,便心不在焉地唱了一首《迎新娘》。
桌上的男人被姑娘們奉承著,一邊談笑,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聽曲兒,很是愜意。
等那女孩子唱過了《迎新娘》,鞠了一個躬,就要下去。
姜師長說:「你再唱一個《二姊姊逛廟》。」
掏出一個大洋,丟在桌面。
這對一個唱曲兒的人來說,算是很不錯的賞錢了。
女孩子過來把錢拿了,欠了欠身,和角落那頭的男人點了點頭,那男人就放下鼓棍,拿了一把二胡出來,抱在懷裡試了一個音,便認認真真唱起來。
眾人吃喝一陣,酒足飯飽。
展司令打個哈欠,說:「菸癮犯了,到裡頭來。」
大家見他起坐,都連忙站起來。
展司令把一直坐他大腿上那姑娘用指頭彈了彈臉頰,笑道:「你今天不差,到後面拿兩百塊賞錢。今晚我還叫你條子。」
他身邊張副官指揮著,叫人把這些堂子裡的姑娘送回去。
等那角落裡的男人過來,候著張副官給包堂費時,展司令便對張副官說:「給他兩千塊錢,我幫老薑做個媒。這小姑娘今晚住下了。」
那小姑娘一聽,臉都青了。
原來那男的,是這小姑娘的父親,聞言打個哆嗦,結結巴巴地說:「老總,這……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