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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壽堂盯住他。半晌,道:「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孟沛初笑:「爺爺就是聰明,我就說我在咱家得這樣,莫爺爺還不相信。」
「咱家的規矩還跟我小時候一樣,考一回滿分給一個獎勵。」
「您放心,我也就是跟莫爺爺吃了吃飯,陪了陪他,他問了問咱們孟氏如今的狀況。莫爺爺也說政策下來之前正好可以借這個事對銷售部進行一次刮骨療傷,以往的路子走不通了,咱們得想辦法走新路子。」
窗戶開了一條小縫,風吹進來,吹動了桌子上的一沓紙。孟壽堂隨手拿鎮紙壓上,道:「你儘管說你的要求。」
「我想當普渡的執行董事,不要股份也可以,我剛剛說了,得走新路子,做原研藥就是新路子。我會把普渡做成一個原研藥的標杆。」
「就這麼簡單?」
「其實我還有一個要求,但是我得徵求別人的意見。」
「你先說。」
「就是趙伯父的女兒趙略,」孟沛初竟然扭捏起來,「我想和她在一起,如果她願意,您不許阻止。」
孟壽堂暗自思忖了一會兒,孟沛初原本就在興不起風浪的部門工作,這次要的也不多。普渡再怎麼是子品牌,也要加一個自家人在裡面,而普渡翻出花來也只是孟氏的子品牌,規模小,只一個研發有特點,給了他倒也無妨,且跟他目前的職位比,也沒高到哪裡去,還能讓他遠離集團業務。至於結婚如果他結婚的物件還是一個本身沒有什麼家世背景的姑娘,這倒是樁不錯的婚事,也算是不違背給他哥孟沛霖接班掃除障礙的初心。趙略這個孩子,他原本也對她有照顧的責任,和孟沛初在一起也算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也更放心。
但孟壽堂不想讓他這麼快就稱心如意,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想。」
孟沛初知道孟壽堂這邊基本妥了,他沒有當即流露出反對的意思,大機率這件事他沒什麼意見,大約只是需要一點小小的「修改」。
第二天,孟壽堂就叫了律師上門。
半個月以來,趙章的治療步入正軌。趙芊芊跑醫院也跑得累,隔一段時間還要送母親去做透析,她總想有個人在身邊就好了,也不用這麼麻煩,有個能幫她的男人在身邊就好了。
趙芊芊想到了張放。
張放工作時間靈活,幾乎等於不上班,趙芊芊在微信上同他一講,他就到了。
張放到底是個男人,力氣大,能把趙章從床上抱到輪椅上,推著病人出去放風。
因為化療,趙章已經掉了頭髮。天氣已經變暖,但他頑強地戴著帽子。張放說:「趙叔,要不咱把帽子取下來,讓腦袋也感受一下春風?」
趙章懶得同他說話,張放以為病人精神不濟,伸手取下趙章的帽子。趙芊芊到的時候,就看到趙章罵罵咧咧:「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取我的帽子?我的頭髮掉光了呀,我就不願意取下帽子,要一輩子戴著帽子,你管得著嗎?」
趙芊芊道:「爸,這是我朋友,我請他來幫我,這樣也好讓護工回去休息一下。」
趙章立時上上下下打量起張放來。
「他爸爸是做家居的,姓張。」趙芊芊知道父親在計算張放的全部身家。這幾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即使他已罹患癌症。
趙章大約有些滿意,沖張放點點頭。
晚上張放找孟沛初吃飯,嘴角掩飾不住的開心。張放的開心有些晃眼,孟沛初不耐煩道:「你老子今兒立遺囑了?你這麼開心?」
張放還在同趙芊芊聊天,頭也沒抬,道:「正在和女神聊天,勿擾。」
孟沛初有點惆悵。他當然可以做一筆交易,就像孟沛霖的第一段婚姻,兩家人各取所需,面和心不和,也像他聽說的某某和某某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