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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了魏泓不肯跪，被人按著肩膀硬壓了下去，膝蓋磕在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本就被脂粉襯的過分泛白的臉色更蒼白幾分，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魏泓冷眼瞧著她， 道：&ldo;我本不想見你， 但有件事要當面問你。&rdo;

季雲婉強忍著膝蓋上傳來的疼痛扯了扯嘴角， 抬頭看向他。

&ldo;是之前南燕派人擄劫姚氏的事情嗎？還是南燕派兵攻打朔州？&rdo;

&ldo;這些事我的確是出力了沒錯， 但都是廢帝逼我做的， 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你如果非要將所有罪過都安到我頭上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已經落在你手裡了，知道自己活不了。&rdo;

魏泓卻根本沒提這些，而是突如其來地丟出一句：&ldo;我問你，你姐姐是怎麼死的？&rdo;

一句話仿若天上劈下的一道驚雷，讓季雲婉怔在了原地，臉上一瞬間露出的震驚和錯愕被魏泓盡數收入眼底，讓他確定了先前郭勝拷問出的那些事是真的。

&ldo;你殺了你姐姐，&rdo;他沉聲道，額頭青筋隱隱浮起，&ldo;當年那場意外根本就是假的，是你害死了你姐姐！&rdo;

季雲婉眸光一顫，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發抖，不明白魏泓是怎麼把這件陳年舊事翻出來的。

但這短暫的驚慌恐懼很快消失，全部化作了瘋狂。

她看著魏泓惱怒的模樣輕笑出聲，隨即這笑聲越來越大，到後來笑的前仰後閤眼角都溢位了眼淚。

&ldo;她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嗎？&rdo;

&ldo;我都跟你說了她不喜歡你不想嫁給你了，你還是不信非得自己去查一查嗎？&rdo;

她說著再次笑了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道：&ldo;你這麼生氣，是不是覺得我當初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覺得她對你一往情深，若不是我害死了她，你們早就已經成婚了？&rdo;

&ldo;別做夢了！&rdo;

她忽又變的聲嘶力竭，眼裡泛著血絲，神情陰鷙眼中透著瘋癲。

&ldo;我雖不知你到底是從誰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但看你的樣子，大概只知道我偽造意外害死了她，不知道她死之前都做了什麼吧？&rdo;

&ldo;我告訴你，她有自己的喜歡的人！在我爹孃答應你們的婚事前，她就已經喜歡上那人了！&rdo;

&ldo;她之所以一直找機會想將我與你撮合在一起，就是想讓你主動提出把婚約中的長女換成次女，讓我代替她嫁給你，這樣她就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rdo;

&ldo;可你這個蠢貨認準了她，非要她不可，眼看著這樁婚事是逃不過去了，她竟然想跟那男人私奔！&rdo;

季雲婉說起此事眼中仍有恨意，聲音忿忿。

&ldo;她倒是想得好，和自己的情郎雙宿雙飛遠走天邊，將其他事都拋開不管了。&rdo;

&ldo;可她走了以後季家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就算是對外說她死了，也總要有具屍體吧？&rdo;

&ldo;到時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引起你的懷疑，查清事情原委，哪怕你高抬貴手不為難季家，只是退婚，季家的百年清譽也全完了！我作為她的妹妹，也休想再嫁到好人家！更別說嫁給你！&rdo;

&ldo;我不能讓她毀了季家，不能，所以……我只好在她私奔前殺了她，這是最好的辦法。&rdo;

她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語調卻帶著幾分刻意的篤定，彷彿故意跟自己強調，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