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2/4 頁)
了一副臉孔已然又是陌生人的老白仍然友善的點頭致意。
這一次,老白總算看清了青年的劍。因為此刻劍鞘已經不知所蹤,露出那薄如蟬翼的劍身,輕巧的掛於青年腰側。老白知道有些劍客在特殊情況時喜歡如此,因為出劍會比平時快上許多,雖然使劍的人也多了分危險。
老白燃起些許好奇,不過並沒有深究的心。他只是覺得那青年的劍真的很薄,很薄,看材質應該是寒鐵的,可那劍身薄的就好像能透過光。
那劍想必很鋒利,老白想,如果自己廚房的刀也能這般鋒利,那平日裡伊貝琦砍瓜切菜時一定會少了很多抱怨。
正當老白鬍亂思索之際,耳邊傳來言是非聒噪的聲音:&ldo;溫少俠這劍,真乃劍中極品啊。&rdo;
青年微微頷首,微笑有禮卻疏離:&ldo;哪裡,言兄過獎了。&rdo;
老白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回頭再看青年時,便覺得對方頭頂隱約飄著不詳的黑煙兒。還想拿人家那劍砍瓜切菜呢,敢情自己都快成案板上的大水蘿蔔了。
感激的遞給言是非一個秋波,老白垂下眼快把頭埋進那茶杯裡了。從現在起他決定裝啞巴,不為別的,只求順順噹噹過了這白事宴。
第6章白山千翠芙蓉佩(六)
天底下能識出老白易容的人不多,言是非算一個。除了最初相識的那段時間,之後言是非就成了火眼金睛,好像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滾過一圈似的,任老白易容成什麼樣,不出片刻鐵定識破。
一開始老白很是糾結,怎麼也想不通。後來言是非和他說了一句話,看人不看臉,看眼,識人不用眼,靠心。老白才悟了。眼睛是老白易容中最弱的一環,他自己也知道。雖然潛心鑽研了很多年,雖然聲音已經可自由的抑揚頓挫或沙啞或清亮,但這眼,卻總是照比其他地方差了那麼一點點。
見老白成了悶葫蘆,開始乖乖喝茶。言是非的心才多少放下來點。他盤算著,回頭有機會定得好好抽打那人一頓,明明是要命的雪狼,非當人家是無害的小白兔。眨巴著眼睛從頭到腳的瞅啊瞅,都快給人瞅出花兒來了。要不是溫淺全部心思都放在別的地方,就老白那個瞧法,招來狼只是時間問題。
老白自然聽不見言是非的心聲,但不經意見瞄到那傢伙嘴角微動隱隱還有磨牙聲,就知道鐵定又腹誹自己呢。他覺得挺冤。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和江湖客們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見過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成百,殺手雖見過的不多,但道聽途說也大致能描繪出了模樣。溫淺這般的,確實完全在意料之外。不是說長相,更重要的是他給人的感覺,溫和得就像山上初消的冰雪,涼涼的疏離中卻帶著微燻的和煦,不遠不近,不親不疏,剛剛好的程度。如果他拿的不是利劍而是書卷,老白會絕對相信他是個的少爺,且是讓上下丫頭都傾心仰慕的那種。
大廳忽然安靜下來,原來是柏家兩位少爺出來了。
之前老白做過柏老爺子的生意,雖然那時候他的兩位公子才剛剛成年,可模樣至今仍記得。有意思的是,兩位公子的眉眼大都繼承了自己母親的模樣,倒沒半點像柏老莊主。大公子柏謹是正房的兒子,他的母親曲瑾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俠,可惜紅顏薄命,生下柏謹後身子日漸衰弱,次年就去世了。但在柏謹英氣十足的眉眼上,仍多少可見那位夫人的風采。二公子柏軒比柏謹略高些,卻有些男生女相,並非不好看,而是好看得過了頭,鳳眼似能把人的魂兒勾出來,可惜美則美矣,落到男人臉上終有些許說不出的違和。他的母親慕容萱原是江南名ji,很多王公貴族江湖豪客不惜一擲千金只為聽她撫上一曲,柏老莊主成親沒兩年就把她又娶進了門,次年柏軒出生,第二年慕容萱就出了家,到西南慧雲庵做尼姑去了。中間發生了什麼旁人自是無從知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