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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的出神,冬雪忽然又跪了下來,說有件事情想請姑娘幫忙。”
“儘管說吧,何必跪下?”阮碧拉她。
冬雪卻不起來,說我想請姑娘助我贖身。”
阮碧怔了怔。
“我以前跟姑娘說過,我父親本是冀州府下面的一個縣官,因為梁王一案受了上司牽連,被罷了官。回老家途中,病倒在汴水河的船裡,盤纏用盡,父親卻沒有……”冬雪哽咽一聲,“當時我只有十歲,無奈之下,賣身為奴。父親臨死時,叮囑我將他骨灰帶回家鄉,一晃六年,我每每想起,都是淚溼枕頭,但一惦記著姑娘未成年,二是因為贖身錢不足。如今姑娘身處困境,我又無能為力,每日裡輾轉難安。姑娘,我仔細想了想,能救姑娘的,只有蘭大姑娘一人……請姑娘助我贖身,讓我去廣州找蘭大姑娘,也完成我父親臨終遺願。”
“你家鄉何處?”
“湖南湘潭。”
“你是準備先回湘潭,埋藏父親骨灰,然後再去廣州?”
“是,姑娘。”
“你只是一個弱質女子,廣州有千里之遙,萬一途中有個好歹?”
“冬雪從前跟著父親上任也走過一些地方,對外邊並不是一無所知,而且二孃家有商隊到湖南,我去求她一下,她應該會答應的。到了湖南老家後,家裡有個族兄與我從小一塊兒長大,我再請他陪我一起去廣州。”
聽她所說,分明早深思熟慮過。倒不失是個辦法,可是能她嗎?阮碧暗想,跟她有情有義的是原主,認識她不過兩個多月,連一次坦誠的交談都沒有。她就不冬雪真感覺不到她病好之後的隔閡。
而且她侃侃而談,也說明她是個主張有膽識的人,這種人最難控制了。很有可能,她獲得自由,從此天高地闊逍遙自在。而便在這深深宅院裡,要不默默死去,要不熬到出嫁那天……
目前的處境,算是危中暫安,這份安卻是耍了手段得來的,也是因為時日尚短,湯婆子槐花不敢過份。可是,隨著的流逝,若是大和老從不問起她,那麼給錢才能吃飽飯,給錢才能洗臉的事情,早晚會發生的……錢財榨盡冷眼受盡地苟活到成親那天,又有可能一樹梨花壓海棠,也有可能大婆是河東獅吼,又或是一口板牙黃燦燦……不不不,在這個出嫁從夫的朝代,如果不能掌控的婚姻,便是不能掌控的命運,還不如死去。
冬雪見阮碧半天不出聲,只是看著出神,難過地問姑娘可是……不冬雪?”
阮碧看著她,慢慢地搖搖頭。無多了,這雖然是一張冒險的牌,但也只能賭了。“我讓你埋起來的全歸你了,祝你一路順風。”
冬雪熱淚盈眶,向阮碧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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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慢性毒藥
阮碧翻開自制的日曆看了看,冬雪已經走了七天了,此時應該已過泗水,沿長江流域南下……
外屋忽然傳來吧噠腳步聲,跟著槐花挑開簾子,挾著一股風走進屋子,嚷嚷著:“姑娘,羅大嫂子說了,紙筆墨是給少爺們備下的,一個姑娘家哪裡用得著這麼多紙墨。”說著,眼神灼灼地看著阮碧,肆無忌憚。
羅大嫂子原本是大夫人的丫鬟,嫁給大夫人陪房羅山的兒子,管著各院的給養,是心腹之一,她的態度通常也就是大夫人的態度。這是繼廚房越來越糊弄她的飯菜後,又一個實權管事媳婦給臉色了。
“姑娘,你倒說話呀,都沒有紙了,你豈不是不能送字貼給二姑娘了?”槐花大聲說,口氣裡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槐花,你嚷嚷什麼?姑娘的事還用著你插手嗎不跳字。湯婆子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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