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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位孟如川,明明曾經歷過那些苦痛折磨,為什麼仍保持著溫潤與釋然,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是太會裝,還是本性如此,不染世俗。他在乎的又是什麼呢?
招攬屬下,給他們所需要的,而不是別人以為的金銀權勢,那才是對症下藥,結下更為牢靠的誓約。不過孟如川渴望的或許是親情關愛,這……符若初覺得比較難給。
要不要找個知冷暖的絕色佳人,填補他的心,日日陪伴著他。據說娶了媳婦的男人,就會忘了娘。
剛才,孟如川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舊時光
早在當年,攝政王千里勤王,率兵剿滅益親王,並不是什麼先帝託孤下了密旨忠勇孝義。而是新帝與攝政王的一場交易,先帝用親政之前的權力為籌碼,讓攝政王發兵救駕。負責聯絡攝政王的正是二皇子的人。
攝政王這名號是新帝繼位時封的,作為交易之中的一部分承諾兌現。對外聲稱是先帝彌留之際特意寫了聖旨,託孤給攝政王。不過三年前,新帝已經十七歲,古有十六歲繼位親政的帝王,十七歲的新帝身為太子多年,協理朝政,明明已經無需再設一個攝政王託孤攬政。
可是這三年,新帝以守孝進學為由,只象徵的出席大朝會,將攝政王批過的奏摺蓋蓋玉璽而已,朝政都是攝政王一手把持。新帝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傀儡。
再過三個月,新帝年滿二十,加冠、大婚,在世人看來,這是正經的成人了。這也意味著攝政王就要逐漸歸還權力給新帝。對於攝政王而言,他肯定不甘心放權。
一旦沾染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就很難戒掉了。
上一世剛來南昭不滿一年的符若初,是不敢有這種斷言的。但是現在的她,知道七八年之後,新帝終於將攝政王給搬倒了。這說明新帝與攝政王之間,絕對不是表面上那種和睦的關係。
符若初嘆了一口氣:「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並不存在先帝託孤,一切只是一場交易。那麼攝政王與新帝的決裂只是早晚。結局無非兩種,一種是攝政王獲勝,新帝退位禪讓,亦或者新帝生個兒子,繼續當攝政王控制的傀儡皇帝,稚子繼位到下次親政十幾二十年,攝政王還可以繼續逍遙。另一種情況,是攝政王被新帝搬倒。看起來平平無奇,一向風花雪月不理政務的二皇子,就變成了一個關鍵人物。」
第17章 陳年舊傷
符若初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的很低。月香站在門邊侍候,怕是也聽不清。
只有坐在符若初對面的孟如川能夠聽得清楚。
孟如川的眸子裡顯出了驚艷之色,心內更是波瀾起伏。他沒想到自己才剛吐露這種訊息,公子初就能如此透徹分析,還將二皇子的關鍵點破出來。
「二皇子的確比表面上看起來有城府,有本事。」孟如川說道,「他手下有幾個武功不俗的江湖高手,當年能在益親王封了杭城圍困皇宮的時候衝出去,聯絡到兵強馬壯據守一方的攝政王,談成那筆交易,可見是有勇有謀之輩。先帝一共四個親弟弟分封在外,實力都不弱,封地緊鄰京畿的益親王謀逆,拉攏了周邊封地兩個兄弟,讓那兩人按兵不動,防著在最遠處的攝政王,那時他還不是攝政王,而是襄王。」
在北燕的時候符若初聽母后提過這段故事。
與市井間流傳的略有一些區別,母后那時候就提點過她:「你此去南昭,若是能多瞭解一些南昭皇室秘聞,或許能開闊眼界增長見識。他們南昭絕非表面上那樣父慈子孝兄弟恭親,一派和睦。如果你能找到時機,或可以離間攝政王與新帝。南昭自己亂了,我們北燕才能多喘息幾年,積蓄力量。」
「你生在南昭,為何聽起來倒是想見攝政王倒黴的論調?」符若初質疑了一句。
孟如川笑道:「在下在攝政王府